於寿森点了点头,说道:“当初肃王不仅是玲瓏布庄的幕后东家,来京都经商的番邦商人,大部分都会去玲瓏布庄,美其名日购买布匹,实则是向肃王进贡,得到肃王庇护。”
“久而久之,这些番邦商人形成了习惯,但凡是来大梁经商,首先要做的就是跟肃王交好,他们这么做其实也是有成效的。比如在京都惹了事,或者打了人,別人告到官府,这些番邦商人只要去找肃王,事情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实无论是蒋大人还是我,都有苦难言。虽然番邦商人確实在我们管辖之下,可出了事,肃王一出面,我们哪里还敢管?久而久之,便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
秦亦想了想,这还真像肃王的作风,怪不得肃王有那么多钱,能够支撑冷飞在外面创立一个百人之上的门派,看来都是靠这些外快啊!
而秦亦也能体会於寿森或者蒋建波的难处,点了点头道:“於大人说的,我都能理解,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以前肃王在,你们是不敢管,现在肃王不在了,你们想不想管?”
“想管,自然是要管的!”
於寿森义正言辞道:“秦公子,其实今日杰克在锦绣布坊闹事,也算是个契机!蒋大人已经把杰克抓走,也会杖责和关押半天,算做惩罚!”
“此事一出,势必会传到京都城內每个番邦商人的耳中,他们之前在京都倚仗著肃王的关係,横行霸道惯了,现在肃王被杀,多数番邦商人都在观望之中,想看看我们的政策有无变化。”
“其实这两天蒋大人也找我商议过,看看用什么办法能够整治这些番邦商人一顿,好给他们都长点教训,没想到今日杰克来锦绣布坊闹事,恰好抓住这个机会,向所有番邦商人传达出信號!”
秦亦一听,也赞成这个做法,说道:“既然於大人和蒋大人都商量过了,那就按照你们的想法做就是了,这是京都,是大梁都城,若是让些蛮夷骑在京都百姓头上拉屎的,京都官员脸上能有光?”
於寿森频频点头,说道:“秦公子说的是,我们这次已然下定决心,必须好好整顿一下这些番邦商人,相信用不了多久,番邦商人在京都就没有任何特权了,他们要来做生意,只能老老实实的!”
“好,希望是吧!”
秦亦答应一声,隨后跟於寿森寒暄两句,把他送出了锦绣布坊。
回过头来,发现宋卿芙正俏生生的站在布坊大厅里,双眸清澈如水,嘴角上扬,看著他笑。
秦亦走进去,直接拉起她的手来:“上楼!”
说完,便牵著宋卿芙往楼梯口走去。
而宋卿芙脸颊微红,却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一一別说上楼了,这个时候秦亦就算说上床,宋卿芙怕是也不会犹豫。
因为他的心思,她已经完全明了。
宋卿芙的命运也算曲折,当初在老家时,她就被康王世子纠缠,最后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京都发展,结果不成想,康王世子追了过来,在京都的生意和生活都更加艰难。
有无数个夜晚,宋卿芙都想,要不然就这么从了吧,何必那么累呢?可她却一直撑著口气,最后终於遇到了秦亦,一个可以改变她一生的男人。
现在,她总算不用独自面对困境,只需做一个躲在他身后的小女人就行,当今天秦亦出现在锦绣布坊、挡在她身前的时候,宋卿芙看著秦亦那宽广的后背,已经打定主意:这一辈子,就他了,无论他让自己做什么,自己都义无反顾,哪怕是死秦亦牵著宋卿芙的手上了楼,来到楼梯尽头的厢房一一秦亦来过几次,对这里早已轻车熟路。
进了屋,秦亦把门关上,转头看著宋卿芙。
宋卿芙也看著秦亦,目光温柔。
不过秦亦的视线太过直接,而且根本没有移开的打算,宋卿芙最后败下阵来,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去,还在思索,现在孤男寡女,他会不会要对自己做点什么呢?
“你有没有生我的气?”
这时,秦亦突然开口,声音温柔。
“啊?”
宋卿芙一愣,隨即抬起头来,疑惑道:“为何要生你的气?”
“你不怪我吗?”
秦亦又道:“那个杰克带人来闹事,还企图调戏你,结果我不但没有打他,反而还说不会剥夺他购买烈酒的权利一一你心里不屈吗?”
宋卿芙摇了摇头,轻笑道:“他来闹事,其实对我也没有多少影响,因为布坊里的人都在,他根本不能把我如何。倒是他,最后被蒋大人带到官府杖责五十,已经算是受到了惩罚,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过来的缘故,我已经十分感动。”
说著,宋卿芙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非常重要的决定一般,往前挪了一小步,然后身体向秦亦怀里靠了过来。
她靠的很慢,靠的小心翼翼一一说到底,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而且她也不確定,秦亦面对这种主动的反应会如何,所以她才会如此小心。
好在,等她的身体快靠在秦亦怀里时,秦亦便伸出手来,直接把她搂了进去,感受著秦亦那温暖宽阔的胸膛,鼻子里闻著秦亦身上的男人问道,宋卿芙只感觉无比安心。
这时,宋卿芙又小声说道:“其实,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若是你今天真跟他们动手,把那个杰克也打一顿的话,这事恐怕就闹大了。”
“番邦商人是外邦来宾,就算闹到陛下那,也不能把他们如何,所以倒不如借京兆府惩罚他们,算是个合理合法,他们挑不出毛病来。”
“而且-你今天出现在这里,我很感动,相信经过这件事之后,以后更不会有人敢来锦绣布坊闹事了,毕竟,他们都知道,锦绣布坊是你的,这里还有你的——人”
“”......
说到最后,宋卿芙的嗓音已经细若蚊声。
她一想到秦亦说她是他的人,心都跳的厉害,脸也烫的通红。
“况且我也知道,此事你肯定不会就此作罢!”
片刻之后,趴在秦亦怀里的宋卿芙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秦亦闻言,笑著问她道:“哦?这话怎么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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