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砧板应声而裂,断成两半,刀刃甚至深深嵌入了下方的料理台。
大师姐柳霜翎领跑,她认了。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可阿芙琳?塞拉菲娜?
那两个在她看来头脑简单的傢伙,凭什么?!
凭什么能抢在她前面?!
蒂雅猛地抬起头,碧绿色的眼眸中仿佛有实质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胸口剧烈起伏,那件贴身的白色t恤被撑得紧绷,似乎下一秒就要被那汹涌的怒意撕裂。
柳霜翎仿佛没看到那碎裂的砧板,依旧不紧不慢地翻炒著锅里的牛肉,语气轻鬆得像在聊八卦道:“她们都愿意接纳彼此的存在。
掌门呢,也愿意对大家都负责。
毕竟—”
她顿了顿,脸上浮现一丝回味悠长的红晕,“掌门的『空闪'体验真的很棒。
就像昨晚,我可是半点都没察觉到掌门中途离开过哦”
蒂雅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懵了。
昨晚掌门一边在青云门和大师姐战斗,一边又分心去了天堂和她战斗?!
这怎么可能?!空闪的速度竟能达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境界?
柳霜翎的声音如同魔音灌耳,带著循循善诱的意味:“所以啊,在拥有绝对压倒性的武力之前,想要独占掌门?
太难了。
与其眼睁睁看著机会溜走,汤都喝不上热乎的,不如—”
她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调,“先暂时上车,占个位置。”
“哈哈哈,可笑,简直荒谬!”
蒂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连串短促而冰冷的嗤笑。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怒火,手指对著碎裂的砧板虚空一点。
一道微不可察的金光闪过,破裂的砧板瞬间恢復如初,连一丝裂纹都看不到。
她重新拿起厨刀,沉默而用力地继续切菜,只是那刀锋落下的力道,比之前更重了几分。
烛瓔的心像是被泡进了一缸陈年老醋里,酸涩得发胀。
其实她內心深处早已明白,自己对掌门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所谓的“报恩”。
可偏偏,她一直谨记著“恋爱大师”王姐的教导,按部就班。
结果呢?
大师姐乾净利落,阿芙琳和塞拉菲娜更是闷声发大財,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她目光扫向旁边切菜的蒂雅,那紧绷的侧脸线条似乎给了她一丝微弱的安慰。
幸好,至少还有二师姐陪著我,坚守著最后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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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经过和王姐一番深入的交流后,烛瓔终於做出了决定。
既然“第一次”的荣耀已然失去,那么生日当天的“仪式感”就绝不能马虎!
她要將掌门,作为自己最特別的生日礼物。
再次来到青云门牌楼下,明媚的阳光似乎都驱不散她心头的微妙情绪。
两位师姐如约而至,出现在她左右。
烛瓔习惯性地先看向蒂雅。
仅仅一夜之隔,这位二师姐的气质却发生了微妙而显著的变化。
眉宇间那股凌厉的锋芒似乎柔和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成熟风韵。
白皙的脸颊上透著一层淡淡的,如同三月桃般的自然红晕。
那双碧绿的眼眸,波光流转间,仿佛蕴藏著一汪春水,荡漾著前所未有的温润光泽。
仅仅是一瞥,烛瓔的心就猛地一沉。
这神態—这气韵—分明和当初“蜕变”后的大师姐如出一辙!
“二师姐—”
烛瓔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三色眼瞳中酝酿著风暴,“你昨天—不是说可笑吗?”
蒂雅闻言,脸上绽开一个极其无辜、甚至带著点俏皮的笑容,她摊开双手,耸了耸肩道:“对啊,我是说可笑啊!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居然落在了阿芙琳和塞拉菲娜那两个笨蛋后面—
这件事本身,就非常、非常可笑吗?”
她碧眸眨了眨,仿佛在强调这逻辑的理所当然。
“你!”
烛瓔只觉得一股邪火直衝天灵盖。
被欺骗、被孤立的愤怒瞬间爆发。
她甚至懒得再废话,抬手就是一指。
砰!
一股无形却沛然莫御的恐怖斥力悍然爆发,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轰向蒂雅。
劲风呼啸。
蒂雅稳稳立在原地,身上那件天蓝色的羽衣被狂暴的斥力激盪得疯狂向后翻飞,猎猎作响,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却无法撼动她分毫。
她脸上的笑容依旧轻鬆。
“好啦好啦,小师妹,別这么大火气嘛。”
蒂雅语气轻鬆地安抚道,带著一丝哄小孩般的亲昵,“谁先谁后,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的是,我们是好姐妹,对不对?”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给柳霜翎递了个眼色。
柳霜翎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一步,温软的手臂亲昵地搭上烛瓔紧绷的肩膀,柔声劝慰道:“就是啊,小师妹。
彆气啦这个月十九號不就是你的生日吗?”
她凑近烛瓔耳边,声音带著诱哄的魔力,“我们保证,生日那天,绝对自觉退场,把掌门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地留给你一个人!
好不好?”
蒂雅也连忙点头附和,笑容真诚无比道:“没错没错,我们说话算话。
最后一个就最后一个嘛,压轴登场,说不定惊喜更大呢?”
听到两位师姐信誓旦旦的“生日保证”,烛瓔周身那狂暴的灵压才稍稍平息。
她冷哼一声,虽然脸色依旧冷冰冰的,但紧绷的肩膀明显放鬆了一些。
她不再看那两位“叛徒”师姐,抬脚便踏上落满樱的青石台阶,背影带著点倔强的孤傲。
蒂雅和柳霜翎落后一步,看著小师妹气鼓鼓的背影,两人对视一眼,嘴角同时勾起一抹心照不宣、又带著点小小“得逞”意味的默契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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