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的小鸟
每台车上都有一个对讲,但兰博基尼的对讲被车主隨手丟在了后座的椅子下面。引擎声太大,加上她又戴著头盔,因此初夏没听见让她终止比赛的声音。
另一边,蒋隨舟的对讲响起。
“隨舟哥!快停下!嫂子那辆车油不够!”
蒋隨舟皱眉,他盯著后视镜,缓缓减速。
刚刚初夏过弯的时候因为顛簸,已经被蒋隨舟甩出了一公里。
此刻他等了十几秒,后视镜里那辆金色兰博基尼才出现,但她快的像一道闪电,不等他开口,初夏已经轰鸣著反超了他。
蒋隨舟只得再次提速,跟在她后面,保持著不远不近的距离。
前两个弯道,他都主动开到初夏的右侧,把她挤到最里面过弯,自己则距离悬崖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车手看著监视屏,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只剩最后一个弯了,有隨舟哥在应该没问题吧。”
可话音刚落,兰博基尼突然后右轮打滑,整个车身像陀螺一样在赛道上旋转,蒋隨舟猛打方向盘,避开了前车的撞击,他大喊了一声『初夏——』,然后冲向山体猛踩剎车。
而初夏一直紧紧握著方向盘,她连眼睛都没眨,手始终很稳,几个自转后,车身终於停稳。
她刚刚完全是靠本能判断。
其实赛车中百分之八十的事故,都是因为人的恐惧提前乱了手脚,做了错的判断和操作,才导致的车毁人亡。
初夏也恐惧,但她在车子打滑的0.01秒內迅速做了判断——那就是什么都不做。
这个时候,不出错就是最正確的决定。
果然,她赌对了。
车子停下后,她冷静调头,继续回到赛道中间。
大屏幕前,所有人对初夏对於事故的处理和技术目瞪口呆,而更加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正常人在这种时候都会熄火,下车,看一看刚刚为了掩护自己而撞车的朋友吧,更何况那还是她男人。
可眾人只见那辆骚包的兰博基尼缓慢的龟速驶过车头撞扁的布加迪,还颇为嘲笑的对它放了个尾气,接著提速,扬长而去。
蒋隨舟看著眨眼间就不见车影的初夏,坐在弹开的安全气囊后笑出了声。
没人看见车內的情况,医护人员和蒋隨舟的属下已经急的满口生疮,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可这个男人却坐在车里,看著初夏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星星点点的骄傲。
是的,骄傲。
没人知道他在她身上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
可即便无人庆贺,蒋隨舟也感到欣慰。
蒋载兴死后,悲痛的蒋老爷子把矛头对准了一个傻子,但他觉得事情蹊蹺,就暗中查到了真相,才知道是蒋载兴强j未遂,被那个女孩反杀了。他知道这事如果真要判,最多判个防卫过当,过失杀人,那女孩出来后,蒋家人绝对不会罢休,一定会用手段让她偿命。
沈斯仁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他把现场偽装成了初夏爸爸过失杀人,想让一个没有刑事责任能力的傻子扛下来。
蒋隨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注意到的黎初夏。
他很好奇,让沈斯仁赌上前途的女孩到底有什么魅力?
结果他大失所望。
当时的黎初夏像个应激的野猫,谁碰她,她就立刻伸出爪子挠人。
她敏感,爱哭,不吃饭,不说话,瘦的只剩一把犟骨头,还因为情绪病身上起满了红疹。
蒋隨舟把她捡回家的时候,她已经把自己的胳膊全抓烂了。
那时,一个计划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浮现在脑海。
这个女孩,是他弄垮沈斯仁的把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