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隨舟看著窗外的大雨出神。

他身上还穿著外出时的西装,连鞋都没有换下来,就这么一直在窗口坐了许久。

林越敲门,提示道:“蒋总,东西给蒋夫人送过去了,夫人很满意,但问您怎么没回去。”

蒋隨舟按了按额角,椅子转过来时,神情一如往常。

“宴会上的人都堵住嘴了吗。”

“都办妥了。他们不敢隨意议论蒋家。”

“她呢?”

林越顿了一下,小声说:“跟沈先生走了。”

蒋隨舟乐了,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眼神骤然冰冷。他点了下头,装作无事继续拿起桌上的资料,看见林越站那没走,抬眉问:“还有事?”

林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黎先生一直坐在门口不肯进来。”

蒋隨舟的眼中瞬间浮现些许迁怒,冷声说:“不进来就冻死他!”

林越不敢接话,退下了。

几分钟后,书房的门打开。

蒋隨舟走到门口,看见黎初七怀里抱著一把伞坐在台阶上,像一只等待主人回家的狗。

他走到黎初七旁边,林越立刻递上烟和火。蒋隨舟抽了一口,白雾就笼罩在他那张英俊的脸前。

“別等了,”他对黎初七说:“她现在得偿所愿,怎么还会记得你?”

黎初七听不懂,他眼巴巴看著门口,嘴里不断重复:“下大雨,夏夏没伞,冷,她怕冷。”

蒋隨舟烦躁的把烟掐灭在扶手上,菸蒂上一圈淡淡的牙印象徵著男人此刻恶劣的心情。

“你愿意等就等,冻病了跟她说別怨我。”

说完,他转身回到书房,將自己关了起来。

林越不敢跟,怕老板心情不好自己就成了殃及池鱼的鱼。於是他站在黎初七身边,给他撑开一把伞,不让他被捎进来的雨水淋到。

这是老板的心头肉的重要的人,真冻病了,老板的心头肉要和老板吵,难过的不还是他这个打工人吗?

......

初夏和沈斯仁渡过了狂风骤雨的一晚,各种意义上的。

斯文禽兽这个词在沈斯仁身上是分解的,白天斯文,晚上禽兽。

不过他好歹顾及著她,没有真的做,但慾火焚身的滋味还不如真的做到底呢。

初夏是被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睡著了,但他忍得辛苦,只能静悄悄走到阳台去吹吹冷风。

此时雨已经停了,沈斯仁依靠在阳台的围栏上看手机,其中沈馥郁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

他拨回去的时候,对面几乎是秒接。

“哥!你怎么才回我啊!”

“说事。”

沈馥郁急道:“你今天是不是遇见初夏了?不知道谁告诉妈了,她现在很生气,一级警报!”

沈家兄妹小时候都很怕妈妈,沈甚远不经常在家,吴雅梅一个人当爹又当妈,疼他们的时候是真疼,打他们的时候也是真打。

於是两人编了一套密语,根据吴雅梅的生气程度来进行不同的应对。

比如一级警报,意味著这事大了,很难矇混过去。他们从小到大一级警报的次数一个手数得过来,但每一次都是家庭地震级別的。

“哥你到底要干嘛呀,你俩都分手这么久了就不能各自安....”

“我们和好了。”

“啊?”

沈馥郁愣了。

她听见电话里沈斯仁淡然的语调,再次確认道:“我们是指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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