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疯狂內卷的大学寒假,除了应付爹妈的嘮叨和背会类似“叔叔阿姨好,还没毕业,在某大学念书,学xx的,感觉还行,对象?我还小,我先进屋了,压岁钱?不,要!”这种固定句型,来应付亲戚长辈,可以用优哉游哉来形容。

尤其是没有男女朋友的单身狗,一不用整天承受相思苦,二可以保住自己那点本来存货就不多的钱包。

要是还有个类似陆小寧这种,手里总是有各种消费场所的优惠卡、劵,还能搞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演出门票的朋友,更是喜上加喜。

李乐借了不知道从哪听到的话,告诉几人,除非那人可以使你比单身时过得更好,何必脱单。

鸡肋一般的感情只会消耗时间。散场之后,除了一地的零碎,剩不下什么。

而田宇固执的认为自己现在的状况只是暂时的,嚷嚷著绝对不会成为那种大一女神,大二普通,大三是女的就行,到大四就变成学弟你觉额怎么样的失败之人。

高矮胖瘦的四条单身狗凑在一起,在长安的城里城外撒欢,享受著从来没有过的悠长假期。

除了吃吃喝喝,易俗社听秦腔,永寧门体育馆看演唱会,德福巷听走了许威的飞乐队,野孩子,妖蕊的摇滚,也成了除泡茶馆打麻將,电脑室玩红警,游戏机厅街机之外的又几个选项。

家长们对四人这种出了家门就撒手没的浪荡日子,並没有多大意见,只要別在面前碍眼就成,顶多加上一句別惹事,注意安全。

直到被李乐称为“凡人修仙”的那一对儿的加入,开始用各种齁死人的甜蜜折磨著眾人。

“秀儿,来,尝尝。”

张彬把剥掉白筋的橘子瓣,塞到齐秀秀嘴里。

田宇看到,拍起桌子,“张大班长,杀人不用爱情的刀,你俩有点过分了啊!五个三!”

“还有,有你这么给地主通风报信递眼色的农民么?你这叫啥?这叫背叛劳动人民,背叛广大群眾!”马闯晃著手里的扑克,“过!”

“五个四!確实是有碍观瞻啊!”李乐扔掉手里的牌,嘆道。

张彬脸上泛著得意的笑,“你们这是赤果果的嫉妒,妒忌。小陆,你要不要?”

“不要。”陆小寧摇摇头。

“那我要了啊,五个八!”擦擦手,抓起扣在桌上的牌,抽出五张,扔到桌上。

“誒,誒,你个狗日滴又来!不是,你怎么压李乐的牌?他手里就三张了,齐秀秀手里没五连张,你让他出啊!”田宇哼唧著。

“我也得走牌哇,一个三。”

齐秀秀慢悠悠扔下一张牌,“大王!”

“噫~~~~”马闯低头扒拉著桌面,隨后把自己手里的牌一扣,“过分了啊,现在明目张胆了啊,这牌没法打了!过!”

“过!”

“不要!”

“走你!”

“要不起!”

“四个二带两三,没了!给钱!”齐秀秀一伸手,开始討要眾人面前的生米。

几人哀嚎一声,开始轮番骂张彬。

张彬也不恼,笑眯眯的给齐秀秀续上茶,继续剥橘子瓣上面的白筋。

“秀秀,当年谁说的散发著腐臭味的爱情来著,这么快就忘了?”田宇抓过张斌面前剥好的橘子,分给马大姐和陆小寧,“我们也尝尝啥味道。”

齐秀秀数著面前的生,笑道,“情不知所起,而已。”

“酸!”

“酸!”

“嗯!”

李乐洗著牌,“仙女啊,你们这是准备毕业就朝领证走?”

“应该吧,反正都见过家长了,考研,毕业领证,结婚。”

“嚯~~~”眾人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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