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先生没吱声,只是目光深邃的看著苏焕,想要看看他如何处理。
五分钟前,妓院二楼。
炸弹一个不留神就被推了进来,有些紧张的打量著房间內的陈设,略略扫一眼,就习惯性的向左右两边以及身后、头上等位置扫过去。
当看到门上的时候瞳孔顿时一缩。
只见一个女人单手按在门框上,一手提著一把比人还高的巨斧,矫健洁白的双腿如同蝎尾微微下垂,平静的打量著他,而且一直盯著脖颈、心臟、下三路这些脆弱部位,那感觉不像是看男人,甚至不像是在看著一个人,而是在看一头待宰的牲口。
炸弹被这目光盯的发寒,后退两步,试探性问道,“你是镜子————姐?”
听到这个称呼,镜子目光缓和了些许,翻身跳下。
足尖微微卸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裙子如同浪翻转而下,遮盖了丰盈曼妙的躯体,手中长柄斧一甩,发出浑圆的呼啸,直接扛在肩膀上。
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那个收留她的女人让她先休息两天再做生意,虽然她不需要休息,但看在那女人帮她换肉的份上也就没反驳,但这两天她也偷偷做了两单。
至於这群人为什么要喜欢钱僱人自杀的缘故她懒得理会。
左右不过一斧头的事。
唯一遗憾的是,拍卖会开始了她也没凑够足够的钱,所以她打算在这里再做一段时间的生意,这附近生意很多,多久都做不完。
“你是要来做生意么?”
女人的声音偏暗,带著一点颗粒感,就像是下午窝在沙发上翻过旧书的纸页,带著某种特別的韵律。
炸弹下意识浮现出那抹惊鸿一瞥的粉色,心中略有纠结。
镜子身材也很好,但她的气质说不上来的诡异,让他完全没有遐想空间。
於是带著几分尷尬挠了挠头,“不是,我就是来待一会————
镜子略有遗憾,还以为今天要开张了呢。
到床边把自己隨便往床上一扔,丝毫不顾乍泄的春光,闷声道,“你自己找地方坐吧。”
就在炸弹想要说点什么缓解尷尬的时候,忽然发现镜子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看著他,手中抓著长柄斧子当头劈砍下来。
嚇得炸弹亡魂大冒,条件反射的向侧面一滚。
“轰”的一声,斧子带著恐怖的巨力直接將他身后的木门劈成两半,带著巨力劈砍在水泥砖石上,顿时碎石纷飞,整个房间內都是轰隆隆的迴响,震得炸弹脑瓜子嗡嗡的,不亚於在房间內直接丟了一颗手雷。
看著那恐怖的豁口和沸腾的灰尘,炸弹整个人都懵了。
一道冷酷的声音在灰尘內响起,“不愧是基因原体,力量又有进步了,但你这次还跑得掉吗?”
两个男人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口,目光森然的盯著镜子。
镜子不为所动,一脚踹向贯穿楼层板的斧子,斧头奔著门口的人影衝去,坚硬的地面如同被裁开的纸张,土石崩裂,尘沙飞扬,带著凶残的气势直奔二人而去,镜子也跟著冲了上去。
砰的一声,镜子拽著斧子柄倒飞而回,两个男人面前多了一层透明薄膜。
“爆!”
少年的爆喝声清晰而果决。
炸弹虽然被惊变打的猝不及防,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没有说废话,直接抓住对方击退镜子的间隙,爆炸能力催生到极致,猛烈的能量在狭窄的空间內骤然释放。
半空中的镜子飞的更快了。
两个男人也是双目一瞪。
“轰隆”
小楼二层直接被爆炸掀开,飞溅的土石给刚赶过来准备抓贼的胖珂等人蒙了一脸。
胖珂红著眼珠子骂道,“反了!反了!再去给我调二百人,把这里给我围上,你胖爷我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王八犊子敢在织金闹事!”
“是!”
两个城卫军飞奔出去,再次请支援。
剩下四十多人立刻驱散人群,抢占制高点,架起长枪短炮將整个小楼包围。
就在胖珂准备衝出去的时候,却被陈山一把拉住,“列车支援的强者还没来呢!”
胖珂迟疑了一下,“还有多久?”
就在这时,小楼內传来一阵阵尖叫声,一群衣冠不整的女人冲了出来,像是几十只兔子一样,满脸的惊恐和令人怜惜的气质。
胖珂鼻孔鼓动,喘了一口粗气,“有居民在我眼前受到迫害,作为城卫军局长我有责任!行了,你留下来指挥接应,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说完抱著重狙就冲了上去,像是一只英勇的灰色皮球。
陈山指著胖珂的背影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武装列车,培植舱。
因为皇冠梨树太过重要,再加上里面装载著超算和数据中心,收復织金一站的时候压根没让培植舱参战,直接拆下来放到了列车后面。
所以培植舱也是大战后保存度最高的车厢。
几个月的功夫,皇冠梨树被削减大半的枝条已经再次生长出来,还长了几颗新鲜的皇冠梨,在风沙中摇摇晃晃,散发著淡淡清甜的梨子气息。
爆炸传来的时候,只有朝向那面的几片树叶晃了晃。
童子瞻和高远站在培植舱顶层,眺望混乱发生的市场位置,口中嘖嘖作响。
童子瞻激动道,“我说啥来著,那里肯定有情况,得亏我机灵,临时把支援任务变成守卫皇冠梨树了,不然现在咱俩都得过去。”
高远转动一下戒指,表示高度认可,“谨慎这一块还得看你。”
童子瞻单手负於身后,一脸傲然。
“当然,守树这活只能偶尔干,多了容易让人看出破绽来,但只要熬过拍卖会这段时间就行了。”
高远点点头,“我懂,对了,这丫头咋了,都在这坐一天了。”他指了指身后坐在培植舱边缘的女孩。女孩明显有些情绪低落,耳朵耷拉著,尾巴也不摇了,隔三差五才动一下,眼睛失焦的盯著皇冠梨树,不知道在想什么。
因为谭云熙经常到处晃,总跟摸鱼的童子瞻二人撞上,三人关係还算不错。
童子瞻幸灾乐祸道,“还能咋,这小丫头上车不是挺高傲的么,这段时间应该是受打击了,走,去看看热闹。”
来男人抱著膀子就到谭云熙身边,一左一右坐下。
从兜里掏出一包瓜子分了分,然后给懵逼的谭云熙倒了点,大大咧咧道,.
咋了,有啥烦心事给哥说。”
谭云熙看了眼手中的瓜子,像是认命了一般幽幽嘆了口气。
“如果我说我是臥底你们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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