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含恨而终

寒风如刀，割过四九城的大街小巷。

何雨柱蜷缩在天桥下的阴影里，单薄的衣早已挡不住腊月的严寒。

他的手指冻得发紫，嘴唇乌青，每一次呼吸都带著血沫子。

“我...我不甘心...“

何雨柱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却清晰地浮现出自己被赶出四合院那天的场景。

秦淮茹和棒梗站在门口，脸上带著嫌恶的表情，就像在赶一条老狗。

“滚吧傻柱！这房子现在是我儿子的了！“秦淮茹的声音尖利刺耳。

走马灯般的记忆在濒死的大脑中飞速闪回

——他给棒梗偷带食堂的饭菜被保卫科抓住，丟了工作；

——他帮棒梗找工作，並拿出全部积蓄给棒梗娶媳妇；

——他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贾家老小

......

而这一切换来的，却是寒冬里的一纸驱逐令。

“你们...不得好死...“

何雨柱用尽最后的力气诅咒著，眼前突然浮现出妹妹何雨水失望的眼神。

“雨水...哥对不起你...“

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突然变得异常清醒。

仿佛有了上帝视角，看清了所有真相

——秦淮茹婚前偷偷上环，让他老何家差点绝了后；

——易中海一次次道德绑架他当冤大头；

——聋老太太真心为他好，帮他“捅娄子“给何家留后...

第二天，一个路人发现了他的“尸体”，消息很快传回了四合院。

秦淮茹家中，棒梗闻讯大笑。

“妈！他家的三间房和聋老太的二间房都归咱们了！晚上放个鞭炮庆祝。”

小当掰著手指算：

“东厢房能租12块，耳房改厨房...“

棒梗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闭嘴！“

秦淮茹突然厉喝，眼角却泄出笑意：

“先去把缝纫机、和自行车搬过来——趁雨水还没反应过来。“

妹妹何雨水听闻消息，丟下一句话：

“早就劝过哥，別被秦淮茹一家当猴耍，这下好了，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说完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许大茂赶到现场，望著昔日的“冤家”躺在冰冷的桥洞，心中恩怨瞬间消散。

“傻柱啊傻柱，我早让你远离贾家，你偏不听。一生赤诚，换来的却是这么个可悲结局。”

说罢，掰开何雨柱的嘴巴，放进一个硬幣，背起了尸体。

何雨柱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的收尸人却是自己一生的死对头。

“你们这群吸血鬼！我何雨柱真是瞎了眼！”

“如果有来世...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怨念冲天而起，化为怨灵的何雨柱，连呼啸的北风都为之一滯。

“別骂啦！赶紧跟我们回阴曹地府，重新投胎去，下辈子长点儿心眼！”

虚无的突然传来一个巨响话音。

“这怨气，太重了！都快凝成实质了！”另一个声音传来。

何雨柱飘在空中，睁开眼睛，一具冻得铁青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下方。

那僵硬的面容，可不正是自己嘛！

而面前站著两个身形高大、模样怪异的傢伙。

一个头牛、一个马脸，表情阴惻惻的。

原来是牛头和马面两位勾魂使者！

“何雨柱，你的阳寿已尽，乖乖跟我们回地府！”牛头瓮声瓮气道。

“我不去！”

何雨柱双目瞬间赤红，身上的黑气如毒蛇般肆意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