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老莫餐厅相亲记

“哥，这些黑珍珠真的能吃？”

何雨柱嫻熟地將鱼子酱抹在蕎麦薄饼上：

“这一勺够买你半年的话梅。”

突然他想到个好主意，用俄语小声喊道：

“服务员！那位许先生上个月在和平饭店吃霸王餐！”

边说边比划著名逃跑的动作。

贾东旭盯著满桌珍饈，手指不自觉地掐算：

“这一桌得多少钱啊...”

“能看许大茂的笑话，”何雨柱假装肉疼地齜牙，“多少钱都值！”

阎解成憋笑憋得肚子疼：

“把鱼汤当酒点，够全院笑到明年春节！”

当服务员將许大茂点的俄式薄饼端上桌时，突然要求：

“请您先付十元押金。”

娄晓娥眉头紧蹙——她在老莫用餐多次，从未听过这规矩。

正要质疑，却见许大茂已经急忙掏出钱包。

翻开一看，原本鼓鼓的钱包竟诡异地只剩一张一元纸幣！

“肯定是傻柱搞鬼！”许大茂面目狰狞地翻遍所有口袋，几枚硬幣叮叮噹噹滚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引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

服务员抄著手冷笑：“这是想吃霸王餐啊...”

许大茂慌忙摆手道：

“误会，我钱丟了。”

“钱丟了，钱包还在？”服务员嘲讽，“对，小偷还给你留了一块钱！”

“我来付！”

娄晓娥“啪”地將一叠外匯券拍在桌上，银质牛排刀在骨瓷盘上刮出刺耳声响。

服务员收钱时斜睨著许大茂，眼中的鄙夷几乎要化为实质。

许大茂脸色铁青，急忙指著送餐车上的“Блnhы”（俄式薄饼）转移话题：

“这可是俄国特色...那个...烙饼！得卷大葱才地道！”

餐厅霎时鸦雀无声。

苏联主厨从厨房衝出来，浓密的鬍鬚气得直抖：

“这是配鱼子酱的高级点心！”

蹩脚的中文引发哄堂大笑，娄晓娥的脸顿时红得堪比桌上的红菜汤。

恰在此时，《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手风琴前奏响起。

急於挽回顏面的许大茂扯开破锣嗓子：

“深夜园里，四处静悄悄——”

荒腔走板的歌声惊得邻桌苏联专家叉子上的鱼冻“啪嗒”掉在餐巾上。

“树影儿也不再沙沙响...”

他闭眼陶醉在高音部分，全然没注意娄晓娥已经捂著耳朵。

何雨柱那桌四人早笑作一团，阎解成都笑趴桌底下去了。

许大茂这番“惊艷”表演让娄晓娥顏面尽失。

她紧抿著嘴唇，手指无意识地绞著餐巾，指节都泛了白。

许大茂偷瞄到娄晓娥铁青的脸色，后知后觉地懊悔起来：

早知这外国餐厅规矩这么多，还不如老老实实去东来顺涮羊肉来得体面！

他强撑著挤出个笑脸：

“这破餐厅徒有虚名！下次咱们...”

话音未落，蓄著史达林式鬍鬚的主厨阴沉著脸挡在桌前，粗壮的手臂上还沾著麵粉：

“同志对菜品有意见？”

许大茂结结巴巴道：“这、这鸡卷...火候...”

“你们中国人懂什么西餐！”主厨突然用蹩脚中文吼道，“我明天就建议经理，不接待你们这些...”

“放屁！”何雨柱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