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宦官进来奏报。

称文鸯將军下了朝,已经在太极殿外等候了。

“让他进来。”司马衷点点头,“来得刚好。”

不一会儿,就有铁鳞相叩的声音,隨著步伐起伏。

那来人的皮靴碾过青砖,发出沉重、细密的声响。

“参见陛下!”

文鸯將军下跪拜见天子,以武人之姿行礼,显得神采奕奕。

“几日不见,现在可以称呼你为文將军了。”

司马衷笑道。

以往也有官员在私底下,呼文鸯一声“文將军”。大家都知道他当时身无官职,这多是一种尊称。

正式场合,就不能这样乱叫。只能本分地呼他一声“关內侯”。

但今天,可算是不一样了。文鸯不光获封新职,重回朝堂。

更可喜的是,这还不是一个虚职,而是手掌禁军的实权武官。

“陛下取笑微臣了。微臣能有今天,全是陛下的功劳,俶不敢贪功。”

文鸯自然听出陛下之意,是在恭喜他获封新职。

“全赖文將军神勇吶!先诛三杨,后除董猛,真乃我大晋之战神也!”

司马衷心情大好,兀自夸奖道。

整得文鸯怪不好意思的。

见陛下身旁,嵇绍笑意盈盈地站著,於是,文鸯便躬身道。

“见过嵇侍郎。”

这是文鸯完成陛下任务后,第一次与嵇绍碰面,二人也很有一番话聊。

毕竟,嵇绍拉著文鸯入伙,也算是文鸯的引路人。

此功劳,当有嵇绍的一份。

“文將军此番立下大功,绍为將军感到高兴!”

嵇绍也是礼貌至极。

二人隨即当著陛下的面,攀谈了一阵。

司马衷也不干涉,只是笑著静静看著。

他很享受这种麾下將领们生龙活虎、其乐融融的感觉。

很快,司马衷就为文鸯赐座。

三人重新开始议事。

嵇绍於脑海中回顾了一下陛下带来的诸多消息,沉思片刻,分析道:

“今天朝会上,贾南风虽然居功,但还是颇为隱忍,不敢私吞禁军兵权,而是將其交给了宗室。”

“仅是將『左卫將军』一职留给文將军。即便如此,也引来了朝臣的非议。”

“微臣以为,何不將计就计?文鸯將军就委屈一下,趁此机会,向贾南风表纳忠心,后续也好藉机行事,就如诛杨骏董猛时那般?”

“嗯??”

文鸯眼睛都直了。

“还来啊?”

“某上次就当了一回间使了。嵇侍郎不知,当时情况几度危急,亏了文某隨机应变,才没有露馅……”

“嵇某自然知晓,试问,文將军难道完成得不好吗?”

“这……”文鸯语塞。

何止是好,简直完成得太好了。

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就打入了敌人內部。

他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能胜任这样的任务。

“既然完成得好,此任务,微臣以为,还是非文將军莫属。”嵇绍又是笑笑。

“此次,乃是贾南风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套,若不趁此良机接近於她,岂不是白白错失良机?”嵇绍一副理中客的样子。

司马衷也劝道。

“嵇卿言之有理。文將军就幸苦一下,趁著此次新上任,抽空去一趟显阳殿,找贾南风匯报一下工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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