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野史倒是有可能进行一番『青梅煮酒』的添油加醋。”

汝南王稍稍鬆了一口气。

“难道,陛下刚才真是在作弄老夫?”

汝南王平静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他將案桌上的酒杯重新摆正,接著便向天子致歉。

司马衷倒是没说什么。

好像无事发生,依旧饮酒。

但这酒,汝南王却怎么都没心思再喝下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汝南王身上就像有虫子在爬,他坐立难安、心不在焉。

於是没过多久,汝南王便拱手作揖,向司马衷辞別。

这九华台……

他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陛下,老臣身体突感不適,请允许老臣先行回府……”

司马亮躬身俯首,语气低落,没有了来时的兴致。

甚至眼神都没再敢看向天子。

“叔祖既身体抱恙,便速速回府歇著吧。”司马衷也很爽快。

“诺。”

汝南王司马亮如获大赦,匆匆离去。

看著汝南王离去的身影,司马衷不由得嘴角发笑。

“朕假装,听了野史模仿一二。但这汝南王,八成却是不会相信。”

“今天,看样子给这老头嚇得够呛。”

“以司马亮的性格,估计今晚他就得逃回汝南封地去了……哈哈。”

司马衷拍拍手,摇头晃脑,用右手举起煮好青梅的酒罈子。

此时,梅酒已经凉下来了,正带著最后的一丝温热。

梅子的酸甜,充分溶释在了酒里,平添了许多风味。

司马衷一个仰头,便將整坛酒几口饮下。

顿觉酸爽自在、瀟洒异常!

……

马车里。

汝南王还在一刻不停地回想。

“天下英雄……”

“惟叔祖与朕,惟叔祖与朕……”

汝南王越想,额头的冷汗越是如下雨似的,簌簌而下。

“陛下一向在学业上没有成效,太学老师都评价其多年『学无所成』。”

“怎么可能突然喜欢上研究经史,就算只是野史,陛下也不会这么感兴趣!”

“果然……”

“是贾南风在捣鬼吗?”

“本王的直觉,一向很准!”

“本王先前还以为,贾南风想要拉拢於本王。没想到,贾南风乃是要独吞整个朝野!”

“真是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吶!”

“不知贾南风是用了什么手段,才教会了陛下这么一套典故……”

“陛下天性淳古,没准此时,也真信了贾南风的话,认为本王怀有二心……”

汝南王司马亮越想,越觉得这个分析无比正確。

“怪不得,初一见面,陛下便称呼老夫为汝南王。直到说完词,才重新叫回叔祖……陛下果然是在背词!”

“不成,不成!”

“本王要即刻离京!”

他掀开纱帷,催促车夫:

“赶快些!快些赶回府上!本王有要事!”

……

汝南王府邸。

司马亮的次子司马矩正在整理戎装。

司马矩此时任屯骑校尉,今晚正有当值要务。

见父亲急匆匆地赶回来,不由得心生不解。

便开口问道:

“父王为何这般行色匆匆?发生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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