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极殿没有早朝。

司马衷端坐於书房內。

晨曦洒在纸窗上,透出一股温和的明亮。

房间內,还有嵇绍和文鸯二臣。

“前几日朝会频繁。今日难得放鬆一天,却还要唤爱卿们来议事,幸苦爱卿们了。”

司马衷坐於主座,面带微笑,举止从容。

“陛下言笑了,这是微臣的本分。”

嵇绍俯首,用他一贯稳重可靠的语调说道。

文鸯也一拱手,说道:

“臣不觉得幸苦!”

“假若有一天,陛下不再需要臣了,那臣才会感到无比落寞呢!”

文鸯脸上的笑容质朴,身上却是干劲十足。

以前的文鸯,一把年纪,身无官职,常感迷茫。

自从追隨陛下,文鸯腰不酸腿不疼了,干活也有劲了,整个人精神充沛,像年轻了二十岁。

再一想到,自己那犹如“通天大道”般宽阔的前程,文鸯就更加充满斗志了。

司马衷此刻也是心情大好,笑意盈盈。

不由得在心中感慨。

前世,他只是单位的一个小嘍囉。

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坐在这大堂的正中间,听取下属的匯报。

此刻,司马衷已经非常习惯这种“发號施令、搅动风云”的感觉了。

虽然暂时还做不到“手握大权”“生杀取予”的程度,但是按照目前的速度发展,这一天也不会太远了……

“好,那咱们就来谈正事吧。”

司马衷笑著说道。

“今日,汝南王府可有什么消息传出?”

司马衷开门见山。

毫无疑问,这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汝南王的反应,直接决定了,下一步他该如何行动。

另外,司马衷也急切地想知道,昨日的表演究竟成效如何?

“陛下,臣的下属来报,说汝南王之子,屯骑校尉司马矩,已经因病辞官还乡了。”

文鸯往前一步,语气中有几分急迫。

“汝南王之子,突然辞官回乡?”

听闻文鸯此言。

司马衷原本靠坐著的身姿,不由得前探了一点。

汝南王之子,屯骑校尉司马矩……怎么会在这么恰好的时间点,突然之间生病?

生病也就罢了。

……还严重到,必须辞官回乡?

要说这全是巧合,司马衷是不相信的。

难道说。

这老头是怂得,將儿子也叫回去了……?

司马衷心中如此猜想。

眼底,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司马衷继续听著文鸯的匯报。

“臣认为此事蹊蹺,便仔细打探了一番。”

“竟是发现,汝南王府从昨夜开始,便不见家丁进出,仿佛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文鸯语气神秘,低声说道。

文鸯能探得这些消息,其实还多亏了他的职务之便。

“左卫將军”和“屯骑校尉”,同属禁军体系。

虽然不是直接的上下级关係,但是隔壁队伍之间,多少都有一些相熟的同撩。

禁军这支队伍,平时不发生事情倒还好。

一旦要是发生什么变故,往往都是了不得的大事,牵扯到整个京都甚至国家的安危。

因此,与禁军相关的消息,总是特別敏感、灵通异常。

除非消息被刻意封锁,否则禁军中,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总是会比一般的消息,传得快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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