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是小时候玩过家家,说悄悄话呢?”

“此处又没有別人,便是大声说出,也不会有人听到。”

“悄悄话与否,又有何区別呢?”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

“不……”

“以天子的智力,他或许认为,只要是说悄悄话,便不会有人知道,便是安全的……”

“对这三魂缺窍的小儿来说,这番举动,倒是合情合理……”

於是,他便也俯下身子,將耳朵凑过去听。

这越是往下听。

二王的脸色,便愈发凝重。

说罢,司马衷还特地叮嘱:

“彦度、叔父,你们可千万不要对別人说哦。”

“否则,要是让那人知道了,定要罚朕了……”

“哐当——”

“砰——”

只见东安郡王司马繇將酒杯猛地掷於地上,琉璃酒杯瞬间碎成几朵残渣碎块。

“真是岂有此理!”

“这贾南风,竟然敢私通情郎?”

“她置天子的脸面於何处?”

“置我司马家的脸面於何处?”

“干出此等阴损龙脉、玷污天潢之事,不是坏我司马皇室之风水吗?”

“这廝……”

“老夫定要诛她九族!”

见叔父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起飆来。

楚王当即拉住东安郡王,说道:“叔父,臣弟也是愤怒异常。”

“不过,眼下陛下还在这里,请叔父暂且息怒,莫嚇坏了天子。”

东安郡王一瞥司马衷。

只见司马衷已然是被嚇得缩到一边去,甚至还有些瑟瑟发抖。

东安郡王不禁摇头嘆息,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恨铁不成钢。

“堂堂天子,竟然能被后宫皇后欺负至此!”

“我司马家歷代先帝何等聪慧?”

“真是丟尽了皇家脸面!”

说罢,东安郡王一脚將脚下的碎琉璃踢开。

按下怒气,兀自坐下。

眉眼稍平,陷入沉思。

司马衷瞥见,二王皆已是被自己调动了情绪。

甚至,东安郡王司马繇还勃然大怒,当著楚王的面,大骂自己不成器。

司马衷的心中,却是不恼,反而还像吃了蜜一样甜。

人嘛,倒也不是听不得被骂。

主要得看,是在什么情况下被骂。

如果只是单纯的羞辱,那听了,肯定比吃了蟑螂还难受。

如果是一个脾气火爆的长辈,准备要给你撑腰,只是顺带著,骂了你几句没出息。

那听起来,便是另一番好得多的观感了。

就像是给你心头挠挠止痒一般,越听越舒坦。

司马衷这回,也不算是冤枉贾南风。

贾南风,根据史书记载,便是淫虐非常。

不仅与太医令程据私通。

更是常派人在坊间寻找美少男,服侍完自己后,又直接將其处死。

曾有一小吏,因为样貌俊美,免於被杀。

但却因为身上突然多出了好几件华贵的衣服,而被眾人认为是偷窃。

最终他不得已供出,自己乃是和贾南风同睡欢乐数日,才获得了这些赏赐。

眾人听罢,心知肚明,也不再处罚他,而是訕笑了几声,然后一鬨而散。

可见这类事情,在贾南风专权的后期,已经是朝野尽知。

虽然,如今贾南风尚未专权。

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这个地步。

但是司马衷心中料想。

这顶绿帽子,他是早不戴,晚也得戴。

还不如,早点扣给贾南风。

反正也不算冤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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