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安郡王司马繇,面色有了几分紫红,可见他激动的情绪。

隨后,他看向远方,说道:

“这贾后,性格善妒,为人暴戾,残杀宫女……”

“不瞒陛下,臣早有废贾后之意!”

“只是,贾家是功臣大族,陛下若无废后之意,臣等却也不便干预。”

“今日,臣与陛下、贤侄在这华林园中,办家宴品美酒,方才得知……”

“这贾南风,不光假擬詔书,监视天子,竟还干出这等不伦之事!”

东安郡王司马繇將鬚鬍一撩,说道。

“既然此番,有陛下之许可,臣等也有了行事之理由!”

“不如,就先將这贾南风废黜,也算是一刀剪去了贾党的羽翼。”

“楚王你觉得呢?”

楚王也是点头道:

“臣弟也同意叔父之言。”

见二王意见一致。

司马衷便也就点头同意。

若是能够將贾南风先行废黜。

倒也是喜事一件。

贾南风本就没有兵权,若是皇后之位再被废去。

那她便如折了大腿的蚂蚱,再也蹦躂不起来了。

贾家在朝野的声势,也会即刻一泻千里,树倒猢猻散。

楚王朝著东安郡王,拱手行礼,说道。

“如此,便有劳叔父在朝堂上进言,愚侄自当鼎力支持。”

“另外陛下,应该也懂得朝堂之上,该如何做吧?”

楚王看向司马衷。

他生怕,自己这愚钝的兄长,到时候会因为太过懦弱。

而对於他们废黜贾南风的諫言,不敢点头同意。

若是如此,那便当真是空忙活一场了。

並且,这还会招致贾党的凶狠反扑。

司马衷点点头,说道:

“朕在宫中,日夜惧怕贾南风。”

“如今,叔父和贤弟要帮朕除害,朕自当出力。”

楚王鬆了一口气,在心中暗道:

“陛下的心底,倒还是有几分明白的。”

“也不似宫中传闻的,那般愚钝……”

陛下到时候到了殿上,要是真分不清自己该帮哪一边,那就糟糕了。

现在的朝堂之上,有许多攀附贾党的世家。

若是陛下犹豫不决,就会给他们反扑的机会,反倒是让楚王他们自己,陷入尷尬的境地。

隨后,楚王见司马衷的眼泪鼻涕,还糊在华服的袖袍上,已经凝成了薄薄的一层。

便唤来宦官,给司马衷换了一身乾净的龙袍。

“陛下当真是受委屈了。”

楚王司马瑋有些心疼地说。

自己这个兄长,贵为天子,却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

东安郡王司马繇则是摇摇头,略微有些嫌弃地看著正在更衣的司马衷。

不过,这种目光却也並没有多少恶意。

这並不奇怪。

有哪个强势的长辈,会愿意好好跟自己不成器的晚辈好好说话呢?

不骂两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隨后,三人便继续饮酒。

司马衷心中笑笑。

心中不免得有几分暖意。

后世都说这司马家的后代,隨司马懿,皆是鹰视狼顾之相,没有一点宗室温情。

以司马衷现在看来,倒也不尽然。

的確,在“八王”之中,大多数诸侯王,心中只想著爭权夺利,与他们谈亲情,无异於对牛弹琴。

但是话又说回来,一旦真的涉及天子之位,哪个朝代不是一样呢?

原先,司马衷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將楚王、东安郡王,拉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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