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一下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

旋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声狡辩,“蒋大人,这都是吕蝶儿这个贱婢一人所为!”

“本宫一无所知啊!”

“一无所知?”

蒋瓛重重冷哼一声,“撇开三殿下这几年你们强加给他的折磨不说!”

“故太子妃之死你怎么说?”

“故皇长孙之死你又怎么说?”

吕氏这下彻底蔫了,她知道吕蝶儿已经將这十多年来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不管是故太子妃身死,还是故皇长孙身死,都可以將她与吕府满门抄斩。

她呆滯了良久,才抬起头,看著蒋瓛依旧冷酷的脸。

“本宫的炆儿呢?”

她声音颤抖,似在哀求蒋瓛,“父皇会將炆儿怎么处置?”

“他已被锦衣卫送到陛下身边去了。”

看著吕氏苍白的脸,无神的双眼,蒋瓛微微嘆息。

“你放心,陛下自会叫人照顾他的。”

“你还是说说你所做的事情把?”

吕氏喃喃道;“这就好,这就好。”

“这样一来,本宫也彻底放心了。”

隨后,她將她伙同东宫中的亲信將怎么毒死故太子妃常氏,毒死故皇长孙朱雄瑛的事和盘托出。

並將怎么折磨、恐嚇朱允熥的事也一一说了出来。

说完,她长嘆一声,神情顿显轻鬆。

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恢復了她作为太子妃雍容华贵的气质。

“蒋指挥使。”

她的声音平静得嚇人,“你告诉父皇与太子爷,本宫只希望他们好好照顾炆儿。”

“不希望他將来怎么样,只望他平平安安,做个简单快乐的人。”

“好!”

蒋瓛郑重的一抱拳,“太子妃,臣一定將你的原话,一字不差的告知陛下与太子殿下!”

“谢谢了。”

吕氏对蒋瓛行了个福礼,惨然一笑,“蒋瓛,本宫已了无牵掛。”

“你想怎么处置本宫就怎么处置吧?”

蒋瓛侧身避过吕氏行的福礼,挥退了房间內的锦衣卫。

然后从衣袖中掏出一条白綾,躬身对吕氏说道;“请太子妃自尽!”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屋內,吕氏看著手中的白綾,眼神露出对这个美好世间的渴望,更多的是对朱允炆深深的牵掛。

她的眼底流露出无限哀思。

又抬眼看看四周,室內的陈设都是自己精心布置的,虽不奢华,却处处透露著她过去对春和宫的美好愿景。

想起她初次进入东宫时的拘谨与嚮往。

想起她初承雨露时的娇羞与疼痛。

想起炆儿呱呱落地时的第一声啼哭。

想起炆儿第一次叫娘,自己当时带泪含笑。

可这一切,都將离自己远去。

可怜的炆儿啊,你以后没有了娘,你该怎样伤心?你该怎样躲在被窝里哭泣?

这一刻,她又想起了朱允熥,那时的他才刚刚四岁,在自己的授意下,不也是没了娘亲?没了哥哥的吗?

那时的自己,为什么没有替他著想呢?

想到这里,吕氏心一横,爬到桌子上,將白綾拋在横樑上,打了个死结。

然后又看了看房间內的一切,將白綾套在脖子上,两腿一蹬,结束了自己美好又罪恶的一生。

蒋瓛在殿外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一人走进吕氏的寢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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