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苏茯苓清醒,发狂
“閒言碎语都免了,叫所有的人过来,接粮食!”
早在离开瓜洲前,赵予书就说了,她带来的这些粮草,愿意把三十车无偿捐给边北的將士。
因此她十分配合,在小兵们靠近运粮车时,主动让开了身形。
几乎所有城门边的守卫和小兵都忙著搬运粮食。
穿著官差服押送犯人的王大和徐孝之反而被冷落了起来。
对於他们来说,这样的体验还是第一回。
王大默不作声在一边等著。
身后的队伍里,谁都没察觉到,苏茯苓看著象徵边北地域的城门匾额,浑浑噩噩的眼中掠过一丝清醒。
“这是……边北?我们终於抵达边北了?”
她一脸喜色,放下背上的“人”。
“女儿,露白,快看,边北到了,我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你……”
她满脸喜悦地回头,却惊愕地发现,在她手中的哪还是什么人?
分明是一具已经腐烂多时,连头都没有了,蛆虫伴隨著恶臭在尸身上爬来爬去。
“啊啊啊啊!”
苏茯苓本能地像是第一天发现这情况一样,当场崩溃了。
“露白,我的露白,为什么会这样?”
女人癲狂的吼叫刺穿人的耳膜。
把附近的人都嚇了一跳。
旁边的官差一时不察,竟然让她给跑了出去。
巨大的悲痛让苏茯苓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她竟然带著脚镣跑了起来,躲开官差的抓捕,一路跑到了城门最前方。
赵予书恰好站在城门边缘在看著商队与边北军运送粮食。
苏茯苓一眼看到她,她对赵予书的男装模样並不陌生,上一世她给晋王办事后,也常常用男装示人。
苏茯苓恶狠狠看著赵予书,脑海中,前世今生两辈子的记忆翻滚。
她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对不对,你也回来了,是你害死了露白!”
赵予书骤然见到她,也惊了一下。
但下一刻,王大和徐孝之就双双跑上前,摁住了苏茯苓。
面对边北官差疑惑的目光,王大沉著脸解释道:
“她是被流放的罪犯,脑子有点问题,人也疯疯癲癲的。”
边北的守城队队长正搬粮食搬的热火朝天,完全没工夫管什么囚犯的事。
其余小官差只是粗略听了一耳朵,皱眉扔了句:
“看好她,实在不行就杀了,別让她跑出来衝撞著人。”
之后就继续加入了运粮食的队伍。
他话里这种对別人生死无所谓的態度让王大和徐孝之身上双双都是一寒。
但苏茯苓却依旧不老实,双手不断地朝著赵予书的方向使劲:
“贱人,肯定是你害了我的女儿,肯定是你,我要让你给露白偿命!”
又大喊:“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我的露白应该清清白白到边北,顺顺利利嫁人,赵予书那个贱丫头才一尸两命!”
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吵,王大没了耐心:“找个东西,把她的嘴给堵上!”
正好路边有人穿烂了丟弃的鞋子,徐孝之顺手捡了,塞进她嘴里。
“唔唔唔……”苏茯苓不能说话,但眼睛里还是浓郁的怨毒。
赵予书隔著断距离,冷漠地跟她对视著。
苏茯苓恨得眼里要滴出血来。
赵予书忽然对她弯唇一笑。
这笑容里,自然带了几分挑衅。
於是苏茯苓疯的更厉害了,不停地挣扎。
徐孝之一时不察,还真让她差点挣脱。
重新控制住她后,王大怒了。
“疯婆子,劲还挺大,你摁著她,我去找枷锁来!”
徐孝之答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马车里的柳小娘感觉车停的太久,意识到是又到了落脚地了。
她也坐不住了,让付妙云扶著,轻盈地下了马车。
徐孝之见到她出现,有一秒的走神儿。
苏茯苓就趁著这个机会,猛地挣脱了他的双手,再次不管不顾朝著赵予书扑去。
“贱人,你害死我的女儿,我要你给她偿命!”
赵予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脚下却暗中蓄力,只等她上前,给她重重一击。
然而苏茯苓还没等到她半米处,一道身形一闪,挡在赵予书面前,凌空飞起一脚。
苏茯苓被踹中胸口,惨叫一声,高飞出去。
边北六將其中的天將愣著一张脸,横刀挡在赵予书面前,沉声道:
“休得对我们王爷的人无礼!”
词话一落,眾人皆惊,就连正在搬运粮食的人都纷纷朝他看来。
赵予书心臟也是重重一跳,这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去取枷锁的王大回来了。
天將见苏茯苓被严严实实锁住,再没有伤人的可能,於是淡定地转身就走,继续搬运粮食。
赵予书在他身后张了张嘴,有心要问,但又怕得出的答案她无法承受,最后还是没有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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