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好必要的消毒工作之后,主刀的莉丝分身,轻轻的划开了安洁细嫩的皮肤。
红色的血肉出现在了罗兰的眼前。
虽然有些不忍去看,不过罗兰最终还是成功的克制住了移开目光的欲望,
他现在算是真切的知道了,为什么医生们都会將亲友的手术交给別人来做。
哪怕已经见惯了生死,见惯了別人开膛破肚的模样,但这种事若是发生在自己的家人身上,还是会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难受—
某种程度上而言,就像是在割自己的皮肉一样。
不,说不定比割自己的皮肉还要难受,
因为自己动手术的时候,一般是看不到自己伤口的。
只要看不到,痛楚就还可以忍受。
“嘶.”
伴隨著安洁的皮肤一点点被划开,一个本应存在著肾臟的空腔,出现在了罗兰与莉丝的视野之中。
看清楚了空腔內部状况的莉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在这空腔之中,竟然存在著一个微型的魔法阵。
这个微型魔法阵一边抽取著安洁的魔力,一边给安洁的身体发送著某种信息。
罗兰和莉丝,全都在一瞬间就明白了这种信息究竟是什么一一对,不是別的,正是代表疼痛的神经信號。
虽然安洁体內的魔力源源不绝,无论魔法阵怎么抽也抽不乾净,可是这种神经信號,
却令安洁的大脑无论如何都难以忍受。
罗兰紧了拳头。
他用屁股想,都知道这魔法阵究竟是谁给安洁刻下的一一除了弗朗索瓦之外,还能有別人吗?
“这个弗朗索瓦,真是列毒!好列是自己的妹妹,他偷偷的抽取魔力就够了,还利用魔法阵向安洁发送疼痛信號是怎么回事!”
罗兰差点一拳就打在了墙上。
莉丝白了罗兰一眼:“这个魔法阵,你和安洁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它一直都没有启动过,一次也没有。没有魔力波动,不开刀的话,怎么可能发现得了.....”
罗兰深吸一口气。
说起来,弗朗索瓦独独摘了安洁的一个肾,的確稍显可疑。
早知道,还是应该狠下心来,提前给安洁开次刀看看的。
最迟在碰见莉丝之后就该做这件事了。
喷,还是因为诺尔里亚打的实在太菜,所以著急了·
整理了一下心情,罗兰向莉丝询问道:“莉丝,你觉得这个一直没有启动的魔法阵,
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启动?”
“因为她缺少的这个肾,应该就在附近了吧。”莉丝思考了片刻,回答道。
罗兰轻轻点头。
他也感觉像是这么回事。
既然是抽取魔力的魔法阵,那肯定就要有个相应的接收装置。
安洁被摘下来的肾臟,毫无疑问正是最为合適的选择。
可罗兰在做出如此判断的同时,却又有点放心不下。
万一弗朗索瓦还有什么其它的阴谋诡计呢?
罗兰心情沉重的询问莉丝:“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处理办法?”
他面对这样的情况,颇感棘手。
难道要在安洁的腰上再一块肉下来吗?
安洁的腰本来就已经够细了,根本就找不到什么脂肪,要是再细一点的话罗兰甚至有点担心她能不能正常生活。
喷,好端端的女孩子家,穿什么束腰啊,弄的现在这事都没法子办了。
而且他感觉这个魔法阵的鐫刻方式有点不同寻常,应该不是用顏料直接画出来的,甚至有可能已经深入了肌肉之中。
因此通过切割一块肉的方式来破坏魔法阵绝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少的这一枚腰子从弗朗索瓦的手上夺回来。”
“將安洁的腰子从弗朗索瓦的手上夺回来吗—
罗兰沉吟了起来。
这事好像有点难。
因为想打败弗朗索瓦的话,就必须保持光能使者的供能充足,而想要保持光能使者的供能充足,安洁就必须当光能使者的电池。
可夺不回安洁腰子的话,以她目前的状態又很难当好一块合格的电池。
属於死循环了这是虽然莎娜似乎也是个当电池的备选,但她在魔力总量和可靠性上都还需要验证。
除此之外,也要考虑弗朗索瓦玉石俱焚,把安洁的腰子破坏掉的可能性,
喷,那个杀自己全家的疯子,绝对干得出这种事情来“如果短时间內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就只能先通过服药的方式,进行保守治疗了。”莉丝说道,“先隔绝,至少减弱这个魔法阵与外界的联繫我给你准备点栓剂。”
“栓剂啊”罗兰听到这个词,多少有些头痛,“不能给安洁准备点口服药吗?”
栓剂,通俗点来说,就是从屁股塞进肠道里的药莉丝笑了笑:“同样剂量,栓剂的效果就是要比口服药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肾臟的位置,比起口腔,的確更靠近肠道啊。如果用口服药的话,不仅要加大剂量,而且安洁就完全没办法给光能使者供能了,可要是用栓剂的话,她还能依靠上半身的魔力,勉强给光能使者提供一下能量总之,你就老老实实给她用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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