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片世界沦陷?”
姜云听闻諦天之言,不禁双眉紧蹙,目光仿若实质般紧紧盯著諦天,满脸儘是怪异之色,沉声道。
“若是我真的让那片世界黑化,那道恐怖绝伦的剑光,恐怕第一个便会朝著我斩落而下,我又岂会如此愚蠢,做出这等自寻死路之事。”
姜云心中暗自腹誹,这諦天莫不是失心疯了,竟会有这般荒诞不经的想法。
“是我失言了。”,諦天回过神来,尷尬笑道。
这確实是异想天开了,四大源头古地都不敢的事情,眼前道祖也不傻,必然会避开。
“我不过是在无相魔蛛那里,偶然间得知了一些隱秘消息。顺著这些线索探寻,才发现了玄帝的踪跡。而后在玄帝的悉心指引下,闭关苦修,侥倖突破,实力更上一层楼罢了。”
姜云神色平静,语气淡淡地敘述著,仿若那些经歷不过是稀鬆平常之事。
“至於地府派去的人……”
姜云微微顿了顿,目光看向远方,缓缓道,“听无相魔蛛他们所言,在横渡那道剑光之时,便已然全部殞命了。”
“原来如此,竟是无相魔蛛他们横渡了过去。”
諦天听闻此言,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他精心安排的人手皆已折戟沉沙,魂河那边的人反倒成功过去了。
不过既然没有能將那片世界再次拖入黑暗,就没什么用了,諦天对此並未太过在意,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依照上苍之上的指令,所下的一步无关紧要的閒棋罢了。
那所谓的准帝兵,也不过是曾经某个纪元遗留下来的陈旧之物,价值有限。
只要完成了上头交待的任务,其他的也就无关痛痒了。
“道友初来乍到,尚不了解如今上苍的复杂形势。如今这局势,界海那边已然无暇顾及了……”
諦天一边说著,一边在前头领路,两人並肩朝著古地府的方向行去。
此刻,諦天已然不再询问诸如姜云要不要入主地府这般毫无意义的废话。
毕竟,姜云已然得罪了魂河,以魂河睚眥必报的性子,姜云又怎会主动前往魂河自討苦吃。
如此一来,摆在姜云面前的,便只剩下地府这一条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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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苍形势竟如此混乱不堪,那上苍之上的大战,以我等道祖之能,也可以左右战局吗?”
姜云心中满是疑惑,眉头紧锁,忍不住开口问道。
对於这一点,他实在难以理解,虽然道祖在这方天地已然是站在巔峰的存在,但放在上苍之上的大战面前,作用不大吧。
“你初至上苍,自然不知情。”
諦天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与嘆息之色,“我等道祖,在那等惊天动地的大战面前,確实难以左右战局。”
“只是,如今大祭的祭台已然被打碎,残片散落於天弃之地。这祭台关乎重大,只能由我等前去回收,而后重铸。”
諦天的声音中透著一股沉重,道出了这背后不为人知的隱情。
“祭坛竟被打碎了?这……这如何可能?”
“不是向来传言,即便仙帝踏足那祭坛之上,都无法挣脱其神秘束缚,逃离出去吗?”
姜云听闻諦天所言,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之色,双眉紧紧拧在一起,有些不相信。
那诡异一族血祭诸天,一轮又一轮,不知持续了多少岁月。
那座祭坛在漫长时光中,不断汲取著无尽生灵的血肉与魂光,早已经超脱了世人所能想像的范畴。
在眾人心中,它的坚硬程度,怕是比那神秘莫测、承载著诸多秘密的高原还要可怖几分,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打碎呢?
在他认知里,大祭的祭坛神秘而强大,歷经无数岁月,承载著太多诡异与未知,真的有一道虚影显化。
绝对是坚不可摧,如今却被告知已然破碎,这不太科学。
姜云满脸不可置信,目光紧紧盯著諦天。
而諦天此刻,眼中闪烁著疯狂的仇恨光芒,仿若两团燃烧的业火,他缓缓仰头,看向了那遥远而神秘的上苍之上,似要將那片苍穹看穿。
“当然,被打碎的並非那主祭祭坛。”
“哼,这世间,又有谁有那般通天彻地之能,去打破主祭祭坛呢?”
諦天冷哼一声,声音中满是愤懣与不甘,“被打碎的,乃是主祭者用以收割祭海万千生灵的副祭台。”
“如今,想要重新熔铸它,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心血和时间,严重阻碍了大祭的进行。”
“天庭之主,在大祭即將开启的关键时刻,悍然杀向上苍。他不仅强势斩杀了主祭者,更是一举崩碎了那副祭台。”
“此等行径,对我等一族而言,实乃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諦天的声音中,透著浓浓的恨意,每一个字都仿若从牙缝中挤出。
姜云听闻,心中豁然开朗,原来,这祭坛竟分一主一副。
那主祭坛,神秘而威严,自是无人敢轻易触碰,仿若禁忌中的禁忌。
而被打爆的,竟是这用来收割无尽生灵的副祭台。
这副祭台,能够容纳祭海之中无尽生灵的血肉与魂光,全部搜集到真正的祭坛上。
祭檯历经一个个纪元,不断被完善、被熔炼,早已成为了一件强大绝伦的帝器。
它不仅仅是一件器物,更是诡异一族收割祭海的象徵,其珍贵程度与重要意义,比之极少现世、神秘莫测的主祭台,亦是不遑多让,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具非凡意义。
然而,如此强大且意义重大的副祭台,竟被荒天帝一人给打烂了。
好在这副祭台的材料极为特殊,上苍之上降下指令,命他们务必將那些碎块收回,重新熔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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