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利用“魔力的二次运用”技巧,將索命咒在命中前,强行更改为了昏迷咒的效果。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魔咒说到底,不过是魔力根据巫师想法的不同,而演变出的各种效果。
那么,既然能利用残留的魔力施以魔咒那直接將魔咒加以改变,在理论上同样可以做到。
当然。
这种技巧很难!
道恩自己摸索过很长时间,这需要以魔咒发出时更强烈的想法与情感,对魔咒加以扭曲。
用这些无法量化的標准决定结果,其实跟赌博没什么两样,道恩也无法保证一定可成功。
不过。
道恩却很喜欢这个技巧!
这种活用魔力,而不是死板施咒的姿態,非常契合他心目中巫师该有的美感。
深呼吸两口,眼前发黑的视野逐渐清晰,道恩直起腰,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伏地魔。
其实.
更理智一点来说,伏地魔的陷害,或者说他想打掉弗雷德行为,在根本上完全起不到多大作用毕竟道恩的思维和他一样,同样存在於其他小巫师的身体之中!
他们的战爭是在思维上的。
即便伏地魔打掉了弗雷德,但只要下次思维连入道恩想办法再杀一次对方,就很可能获得新的身体。
不过。
道恩其实很认同伏地魔的作为。
如果换作他在对方的位置,一定也会做出相同的决策,谁让他同样不是非常理智的人呢。
更何况,那些小巫师身体中的思维是相连的,如果在现实中被牵扯大量精力,思维连入时就会变得被动。
想到这里道恩逐渐皱起眉头。
虽然他看穿了伏地魔的用意,但这其实並没有完全解决问题,对方仍可以控制其他小巫师对他发起自杀式袭击。
道恩不喜欢这种既麻烦,又对自己毫无益处,而且还不能下死手的事情。
所以!
不能跟著伏地魔的节奏走。
道恩在心中思索。
一可,接下来要怎么做呢?总不至於再学上学期一样,出走霍格沃茨吧?
他慢慢眯起眼睛。
这一刻,或许是突发奇想,又或许是灵光一现,他突然有了一种很荒诞,但想想又非常具有可行性的办法——
去找邓布利多!
这想法刚冒出时,连道恩本人都吃了一惊,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开始细细权衡利弊。
如果像邓布利多坦白自己的身份,那么毋庸置疑,他一定会被监视管控,没办法再自由活动。
不过,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样,他现在的主要精力全都放在意识层次,现实遭受限制影响其实並不算大。
而且,因为他现在用的是弗雷德的身体,所以他也不用担心老校长一见面就对她喊打喊杀。
另外—.—
同样得益於弗雷德的身体,道恩不相信邓布利多会看著伏地魔杀掉自己。
所以,他可以暂时得到邓布利多的保护,无视伏地魔在现实中的小动作,专心致志在思维层面压倒对方。
甚至於说.
他和邓布利多还存在合作的可能。
伏地魔是想要利用【城堡意识】,在小巫师身上復活,並取回自己的力量。
但道恩除了和【世界修正】有关的事情以外,他的最终目的,也是让思维各回各的身体。
一一这和邓布利多的目的不谋而合。
而且...
还有一件事不得不考虑。
伏地魔刚才的伏击或许已经让道恩暴露了异常,毕竟他们发生战斗的地方,是在邓布利多掌管下的城堡。
所以—..—
去找邓布利多或许是现阶段最佳选择!
念及此。
道恩也不在去往图书馆,最后看了伏地魔一眼,脚腕一折,反而走向通往八楼的楼梯。
既然打定主意要和邓布利多摊牌,与其自已到处找资料,还不如想办法利用一下老校长的见识。
霍格沃茨八楼。
校长办公室。
就在某人决定直奔这里而来的时候邓布利多还站在坩堝前,熬製著今天在礼堂演讲时拿出来的,那被冠名於尼可·勒梅的翠粉色魔药。
一-这种魔药需求量很大,不能全將压力放在斯內普身上,他也需要尽一份力。
不过好在,这魔药熬製难度不大毕竟只是提神类魔药的一种,只是被想办法改造成了更梦幻的顏色罢了。
“希望有用吧。”
老校长想起他在有求必应屋中看到的东西,由衷希望四巨头口中的【城堡意识】能帮他解决现在的麻烦事。
不过。
即便將伏地魔的灵魂驱逐出小巫师的身体,也不代表对方的问题就被彻底解决。
想要一劳永逸,最重要的还是魂器。
老校长摸著鬍子。
他想起曾经隔著双面镜与道恩的交流。
在那一次,对方告诉了他其中一个魂器的下落一一藏於古灵阁的【赫奇帕奇的金杯】。
除此之外。
道恩当时许诺的,两个魂器下落的另外一个,老校长也大致猜到了它是什么一已经有了冠冕和金杯被做成魂器的先例,那可想而知,【斯莱特林的掛坠盒】绝对也遭了毒手但是.—.
除了这三个以外呢?
老校长坚信伏地魔一定还有其他魂器,或许,数量会多到一个难以想像,让人头皮发麻的地步凝视著面前坩堝飘飞的热雾,邓布利多嘆了口气,只觉得任重而道远。
他將一旁的魔药材料处理好后倒入堆堝,在等待熬製完成的时候,思绪又一次发散出去。
既然已经时解决掉了道恩的问题,那么接下来,他决定將精力全集中在伏地魔身上。
所以。
除了魂器问题以外,对哈利的教育也必须抓紧。
一一作为预言中终將打败汤姆的救世主,邓布利多认为,他有责任让哈利儘快获得成长。
想著城堡里现在的情况,邓布利多思索有没有办法让哈利从中学到些什么?
不过。
说到救世主邓布利多又慢慢想到了同在预言中的纳威,
这可怜孩子记忆缺失,星期六星期日被带去医院治疗,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老校长头痛的揉揉太阳穴。
他对於医院的治疗其实並不抱希望—记忆缺失而导致的问题,只有想办法找回被抽出的记忆,才是最有用的办法。
不过。
纳威的记忆会被放在哪里呢?
邓布利多捏了捏鼻樑,想將自己带入到道恩的思维里一一他知道这事儿一定和道恩有关。
可很快,老校长就痛苦地发现,自己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想法抽掉纳威对自己的记忆,到底是为什么啊?
而且。
除了记忆以外,还有拉文克劳的冠冕,哈利的隱形衣———
这些东西全都下落不明!
邓布利多心情沉重的嘆了口气还真是不能乱想啊,稍微一想,就会扯出一大堆麻烦事。
砰!
砰砰!
忽然。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邓布利多证了一下,回过神来,將满腔的烦恼压进心底,高喊一声“请进”后,挥手將大门打开。
一个红头髮男孩走了进来。
“韦斯莱先生,找我有事吗?”邓布利多看著单独上来的弗雷德,对双胞胎的分开有些意外。
不过看到自己喜爱的学生,仍让他心情好了一些,微笑著问:“是关於上午的讲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不,校长,是另一件事。”道恩轻声说道。
他看向穿著月白袍的邓布利多,两人间过去的种种交集一一闪现,最后化成了一句平静的声音:
“我是道恩·里希特。”
轰一一!
恍若之间,就仿佛是雷声震碎世界,空气停止流动!
办公室在剎那之间陷入一片沉寂,连魔药翻滚,风吹窗户的声音都完全消失。
邓布利多的眼晴微微睁大,这句话蕴含的信息量太多,连他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许久后。
他才隔著蒸腾的热雾,用一种晦涩,又略带艰难的口吻轻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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