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逼近一步,目光紧锁著慕容嫣愤怒的凤眸:“嫣儿你想!夏竹是什么人?是傲骨錚錚的才女不假,更是心高气傲、认定方向便九头牛都拉不回头的主!昨天我去见她,你是没看见她那样子,就算被关在御史台,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还带著恨不得把男人踩在脚下的光!倔得像块硬邦邦的石头!”
林臻手指轻轻点著自己的太阳穴,眼神如同最精明的猎手在復盘计划。
“你以为光靠言语说教,靠我给她画个大饼——『去武清县好好干,本王看好你』,她就会乖乖听话,收起她那套偏激的作风,按照你想要的『为女官正名』这条路走?不可能!她只会觉得是我在给她洗脑,是我在压制她!心中只会更憋著一股『你们男人都是障碍』的戾气!一旦她到了武清,她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到时候以武清县的特殊位置,紧邻京师,鱼龙混杂,她再搞出几桩冤假错案,激起民变或士林滔天反对,嫣儿!”
林臻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那才叫真正的搬起石头砸你自己的脚!整个推行女官的计划,將被她夏竹一人毁於一旦!再无转圜余地!朝堂上那些本就蠢蠢欲动、对女子为官不满的官员会立刻上表,你我所谋之事,將功亏一簣!”
一番话语,如同最锋利的解剖刀,將残酷的现实层层剥开。
他缓了口气,声音放低,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所以,只有用一种最直接、最彻底的方式!让她明白!她是谁的人!她未来要走的路掌握在谁的手里,让她骨子里那份对著干的力量彻底瓦解!让她知道——你慕容嫣的路,就是我林臻的路!她为女官之路奋斗,本质上就是在为我林臻做事!必须按照我的规划走!”
林臻微微靠近慕容嫣,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又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
“而这个方式,没有什么比让她从身体到灵魂都彻底臣服於我,更有效!更直接!更能確保她不会再生出二心,不会在武清再砸我们的台!现在你明白了吗?嫣儿。我睡她,不是为了別的,就是为了確保你的新政,能够稳稳噹噹走下去!是为了掐灭那可能燎原的最后一颗火星!”
慕容嫣怔怔地站在原地,听著林臻这翻看似“大义凛然”、“牺牲小我”实则逻辑严密又冷酷无比的剖析,那股冲天的怒火竟如同冰雪消融般,一点点地……泄了下去。
她心中的震撼无以復加。
她明白,他说的是真的!夏竹的性格確实有可能做出那种寧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
而一旦事情失控到林臻描绘的地步。
后果不堪设想!
理智告诉她,林臻的做法也许真的是最稳妥的、唯一能控制住夏竹这种人的方法。
可……可这手段……这手段本身!
她心里那点彆扭和作为女人的醋意却无论如何也消除不了!
尤其是想到自己的丈夫,跑去用那种方式收服另一个女人,即使是为了所谓的“大计”,她还是觉得像吞了只苍蝇般膈应难受!
她不再怒骂,但也没再说话。
紧抿著唇,將脸倔强地扭向一边,不去看林臻那志得意满、仿佛立下大功的样子。
林臻想再去拉她的手,也被她“啪”地一下用力甩开!
她重重地坐回锦墩上,背对著林臻,只留给他一个绷直的、写著“我很生气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你”的背影。
饱满的胸脯隨著急促的呼吸,在凤袍下剧烈起伏著。
林臻看著她这副气鼓鼓、却又无处发泄的彆扭样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绕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凑近她通红的耳朵,带著一丝曖昧的討好和试探性的安抚:
“好啦嫣儿,別生气了?嗯?晚上为夫好好陪陪你,给你消消气,如何?”
“哼!”慕容嫣猛地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又羞又恼,还带著一丝被戳破心思的慌乱。
但下一瞬,在巨大的醋意和被牺牲感的双重刺激下,竟脱口而出一个极其彪悍的条件:
“一次不够!最少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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