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寧缺所说的一切。

只要能够安然无恙回到长孙娄宇身边,她就让自己父皇杀了寧缺。

前方一辆马车,早早在此等候了。

车身,长孙娄宇走了下来,喊了一声长寧。

“二哥!”长寧小郡主看到出现的人,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

她扑进长孙娄宇怀中,哀嚎道,“二哥,我为了你,现在手被砍了,父皇在不在你家,我要告诉父皇,我要寧缺死。”

听到“为了你”以及“告诉父皇”时,长孙娄宇抚摸长寧小郡主的手僵硬了。

他挤出笑容道,“二哥来接你回家,父皇在等你,你上车吧。”

“二哥不隨我一路嘛?”长寧小郡主问。

“二哥奉了父皇的命令,要去杀了那寧缺,你先回家。”

长寧想起上半夜寧缺所说的事情,顿时觉得可笑无比。

自己二哥要杀她?

父皇也將她作为弃子?

胡说八道。

目送马车远去,长孙娄宇看向夜色,不知道在对谁说起。

“保护好丫头,最近天黑路滑,小心別掉到了湖中。”

话落,长孙娄宇带著一批批人朝著寧缺所在的驛站而去。

“確认在那里是吗?”

人群走出百晓生,五大三粗宛如一座小山。

“在的。”

“很好,那就让他今晚一起下去陪长寧小郡主吧,谁敢坏我好事,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长孙娄宇看著大刀映射的那张阴毒的脸,杀意凌然。

而在那刀的另一面,此时映射的是在驛站的另外两张脸。

寧缺和一位穿著便服,留著淡淡鬍鬚的男子。

男人坐姿挺拔,此时眉头紧锁,死死盯著眼前的棋局,似乎陷入了某种困境。

沉思良久,男人抬头道,“寧缺,你这是何种棋路,为何寡人看不透啊?”

寧缺看了一眼站在辽帝身后的將军“贪狼星”令鼎之手持大刀,就跟隨时严阵以待的战士。

是啊,辽帝出现在外面,而且是只有他一人保护。

要是出了事情,他令鼎之一千条命都不足以偿还的。

寧缺笑了笑,脱口而出,“这是我老家的一种玩法,五子棋。”

只看见寧缺黑子刚好五颗。

辽帝愕然,“我在跟你玩围棋,你跟我玩什么五子棋?”

寧缺嘆气,“下围棋我实在不擅长,陛下,要不我教你另一种游戏?”

“什么游戏?”

“陛下可曾听闻麻將?”

“不曾听闻,那是什么?”

就在这时,忽然驛站外传来躁动,火光冲天。

紧接著附近各大房间被接连破开,最后来到了寧缺所在的房间。

一人手持钢刀,率先走了进来。

“寧缺,你不该跟我作对,我给过你机会了,今天你怕是要死了,”长孙娄宇似笑非笑而来。

寧缺看到来者,笑著对辽帝道,“陛下,这赌约是我贏了,愿赌服输?”

“陛下?”长孙娄宇一愣。

此时看著那挺拔的背影,越发的眼熟。

直到辽帝转过头,看向自己这儿子,眼中失望和冷漠交织在了一起。

“蠢东西,你就是这么做给我看的?”

“嗡”的一声,长孙娄宇嚇得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道,“父皇,您...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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