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你的转正先暂停。”

刘培文追问道,“您这边打听到原因了吗?”

吴纲又吸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食指蘸了水,在书桌上写下了现代派三个字。

刘培文明白了,雯时间,一股怒气在心中涌起。

原来自己自觉置身事外,在別人眼里,写过意识流形式的小说,跟旗手和推动者们过从甚密的他,早就是“朋党”了。

只是想到居然因为学术上、文艺上的论爭,就要这样暗戳戳的发力,去影响到一个根本没有在论战过程中发表过任何观点的人,实在是让他觉得无语。

“培文,你听我说,现在停了,也不完全是坏事,这样吧,我给你放两个月假,你先休息休息。”

吴纲把烟熄灭,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刘培文明白这是吴纲在保护自己。

既然人放了假,就无法再通过单位给自己施加什么影响。

而自己暂时休息,也颇有点偃旗息鼓、置身事外的味道。

可是事到如今,置身事外,可能吗?

被吴纲放了长假,刘培文没有半点沮丧的神色,兴高采烈地回了办公室收拾东西。

听到刘培文之后一个月都不来,办公室的人哀鸿遍野。

“培文!培文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培文!”黄成民哀嘆道。

刘培文是溜了,剩下的活,大部分估计都要落到他身上。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死了!”刘培文没好气道,“咱们下个月见啊!都別来找我,我得按领导的指示,闭门思过!”

傍晚,回到了百胡同三十四號,他特意给自己做了两个小菜,搬到院子里,边吃边看月亮。

第二天,无事一身轻的他睡到九点才起床。一整天就是拉拉板胡吃吃饭,乾脆啥也不想。

到了傍晚,他又跑进厨房,燉起了红烧肉。

一把冰,半瓶雕酒,这一锅红烧肉出锅,红亮油润,软糯香甜。

一个人在家,他也懒得搞什么仪式感,乾脆站在锅边,就这样扒拉了两碗米饭,吃了个肚儿圆。

近期並无写作计划的刘培文也没熬夜,在书房看了会儿书,一觉睡到了翌日清早。

今天他並没有睡懒觉,而是早早地起床买菜去了。

上次开座谈会的时候,听说刘培文搬了新家,一大群人闹著要来参观,一直拖到了今天,才终於成行。

从菜市场往回走的路上,刘培文把菜篮子掛在车把上,慢悠悠地迴转。

本以为这群人也就是临近饭点才会过来,没想到刚到家门口,他就看见俩人已经在那儿了。

“老程!振云!”刘培文下了车,跟二人打著招呼,“怎么来这么早啊?”

“这个我就要夸夸老程了,”刘振云面带微笑,不知是褒是贬,“虽然他跟我约定错了时间,自己还把这事儿给忘了。但是我们俩可是第一个到的!”

“怨我怨我!”程建功拍拍脑门。“我说跟他说十一点过来叫上我,他听成了七点。”

“忘了的事儿你是只字不提啊?”刘振云吐槽道。

程建功只当是没听见,仁人说说笑笑进了四合院。

“!这院子规整,培文,没少钱吧?”程建功讚嘆道。

他一家子人还挤在一间小屋里呢。

刘振云的眼神中更多的是羡慕。

今年毕业之后,他被分配到了农民日报当编辑,如今在单位还是个小透明的他,目前住在报社的单身宿舍,一间房里四张床。

比大学宿舍条件好得有限。

如今看著比自己还小的刘培文,居然靠稿费能在燕京城里置办下一座四合院,这让他不由得心生嚮往。

也许自己应该再试试写作?方一能成呢?

带著二人在四合院里转了一圈,陆续又有人来到。

“老汪!你来就来唄,怎么还把老邓带来了。”看著空手到来的二人组,刘培文故意开玩笑。

“人家老程还拿来一大西瓜呢!”

“你小子少废话!”汪增其翻了个白眼,“材料买全了吧?”

汪增其空手来,那是因为他还要付出劳动!今天这桌子菜,少说一半要出自他的手。

“肯定的!只多不少!”刘培文又带著俩人参观一圈,最后把他们领进了厨房。

老汪也不含糊,洗洗手就要在厨房施展一番刀光剑影。

邓有梅则是跟著出了厨房,才笑著解释著,“小韩一会儿到,我俩可是一起给你准备的礼物。”

“怎么样?婚期定了没有?”刘培文好奇道。

“初步定在明年劳动节。”邓有梅笑著说,“她非说到时候要弄身婚纱拍照,也不知道找好了没有。”

看著一脸幸福的邓有梅,刘培文打趣道,“说好的一起单身,没想到还是你老邓先先叛变了!”

俩人走回院里,跟程建功二人聊著天,又过了许久,才有人敲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