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则是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璟急得赶紧去找皮卡车钥匙,结果忙中出错,翻来翻去愣是没找到。

就在俩人准备去再骑匹马去追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

听到红点跑到了巴克的马场,她才放下心来。

如今,当著刘培文的面,刘璟又狠狠地把可可数落了一通。

袁可可此刻也是查拉著脑袋,一脸了无生趣的模样。

刘璟没著急带刘培文回去,几人就在马既外等待,又过了半小时,巴克终於结束工作出来了,刘璟又过去致谢。

得知刘培文是她的外甥,巴克挑挑眉,只是让人把红点牵过来。

“巴克,今天晚上我外甥第一次来家里,我准备搞个篝火晚宴,晚上你和肯特他们一起过来吧,也算是为今天的事致谢。”

“我当然没问题,说起来我也有点怀念中国菜的味道了。”巴克点点头,隨即扭头望著刘培文,“那么我们等会儿见!”

回去的路上,刘璟开皮卡车拉著刘培文,可可则是骑马。

等回到牧场,刘璟开始从冰箱里掏出各种食材,准备起晚餐来。

刘培文本来还想帮忙,结果被严词拒绝,他只好推门出来,坐在屋檐下等可可回来。

可可到家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刘培文只当她是今天挨了批,心情不佳。

巴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肯特等几个正当年的小伙子,听可可说,他们是这附近的牛仔,基本上活跃在周边的牧场里做工,巴克这里算是最常去的,偶尔也来她们家帮忙放牛。

夜晚的旷野凉得很快,幸好几团篝火已经升起来了。

刘培文在可可的指挥下跟她一起搬出来一个大长条桌子摆在院子里,放在距离篝火不远的位置。

晚餐是一大锅番茄牛腩,还有一份葱爆羊肉、一大碗土豆燉鸡,主食是一大堆烙饼。

“天吶,我真的非常喜欢这个烙饼!比芝加哥中国城的好吃多了!”肯特吃美了,站起身来挥舞著手里的烙饼,开心地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刘培文坐在桌子一旁,饭菜很可口,在渐渐转凉的风里,他趁热喝了一碗番茄牛腩,酸甜適口,满满的牛肉香味,让人胃口大开。

巴克和刘璟坐在桌子的一角,俩人低声交谈著,不知在说什么。

“切!”可可把手里的啤酒杯砸在桌上,不爽地歪过头。

看到无人理她,乾脆抬头望著天空,

察觉到不对劲的刘培文,低声问道,“怎么感觉你状態不对呢?”

“还不是那个老头!”可可並没有把声音压得很低。

看来周围的人並不懂汉语,只要可可不说巴克的名字,大家根本听不懂她在说啥。

“怎么了,我觉得他挺好的啊,也很有思想,今天看他驯马,我觉得很神奇””

“他確实厉害,我不否认。”可可点了点头,著嘴,“可是我不想让他当我的后爹。”

“啊?”刘培文惊讶地低声问道,“他在追求我姑?”

“,这就是最烦人的地方。”可可扭头望著不远处的篝火,跃动的火焰照在她的脸上,时明时暗。

“他也不明说,但是他对我妈的態度明显跟对其他人不一样,我妈呢,也不明说,但是我觉得她似乎对他有点意思,却又放不开,就是—”

“就是还放不下我姑父。”

“对!就是这个意思。”可可手。

“反正———-哎呀,不说了,我说话又没人听,想干啥也没人支持,我犯得著嘛我!”

刘培文听著她嘟嘟囊囊地吐槽,心里有些好笑。

想起今天下午刘璟说的可可为了支持家里,放弃了原来的工作计划回到镇上牧牛,其实他能明白这个姑娘对家庭的关心。

“你光说没人支持你,你倒是说说你想干什么?”

“我啊———我想去好莱坞,算了好莱坞太远,百老匯也不错!百老匯你知道吗?”可可一脸神往,扭头问著刘培文。

火光照在她的脸上,一时间让刘培文觉得她身上有了一点点辉光。

“知道,歌剧嘛。”

“切,那里的故事怎么可能用两个字概括呢,你不懂。”

她继续仰头望天,忽然看到点点星光之中,有几处移动的灯光。

“快看!飞机!”她高兴地指著说道。

刘培文笑了,“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怎么能说是小孩呢,”coco灌下一大口酒,喃喃自语,“坐上飞机,就可以去很远的地方啊。”

“话说回来,”刘培文望著一旁跟几个牛仔谈笑状若,但眉宇间却有著几分憔悴感的姑姑,开口道,“姑姑这两年很辛苦吧。”

可可闻言直接了,趴在桌子上不愿意搭话。

刘培文自觉问的话不合適,摸摸鼻子也喝起酒来。

乡村的篝火晚宴足够简单,喝酒的时间却可以拉得很长。所幸大家喝地都是啤酒,並没有醉得太厉害。

巴克离去的时候,刘培文才发现,几个人也都是骑马离开。

“这傢伙,真是喜欢马啊。”刘培文感嘆道。

“他很厉害,”刘璟望著远去的身影,“有人觉得他驯马的能力近乎於魔法,好像马能听懂他说话一样。”

刘培文想起下午红点跟在他身边令行禁止的样子,有些出神。

刘璟返身回屋收拾碗筷厨具,留下刘培文和袁可可俩人处理院子里的篝火。

刘培文接了一大桶水,准备把篝火里的木柴浇熄。

“確实很累。”可可忽然说道。

此时篝火已经快要熄灭,微弱的火光下,刘培文看不清她的表情。

“哈?”刘培文疑惑半天,才想起她说的是刚才没回答的话。

“我爸去世那会儿,我还没毕业,人在雪城回不来,我妈白天放牛,晚上处理爸爸死后好多的债务问题,还得面对那些姓袁的坏蛋上门吃绝户的骚扰。”

“你也姓袁。”刘培文忍不住吐槽。

“所以你叫我可可就行。”可可伸手夺过刘培文手里的桶,使劲儿朝面前的篝火浇去。

哦!

一阵青烟与水雾在微弱的月光下飞腾。

“等我从雪城回来,她好像忽然老了十岁,脸色差得不行,我觉得不能这样,我得保护她。”

说这话的时候,月亮正照在她的脸上,白莹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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