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壁炉取暖,屋子里的温度並不均匀,像刘培文这种不愿意太靠近热源的人,只要坐得离壁炉稍微远一些,就会舒服很多。

“培文,你那篇马语者我看完了,那个英语版我也给大学里的一些教授传阅过,他们普遍对剧情评价很高。”

聂华灵望著刘培文讚嘆道,“但我知道,他们是没看过中文版本,中文版本比你写的那个英文版要优秀得多。”

说到这里,她探过身子来,凑近了几分,“你想不想在米国发表?我帮你推荐到书商那里去,企鹅、蓝登,都可以。翻译的问题,我也可以帮你解决。”

刘培文闻言,有些意动。

他自己的英文版原稿留给了巴克,自己只留了一份复印件。

本来只是为了留个纪念,主要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的英文写作水平还比较一般,相较汉语来说根本无法比较。

如今聂华灵愿意帮他在米国发表,说不心动是假的。

“我也有这方面的想法,先谢谢您的抬爱。不过翻译的问题,我还有些自己的想法。”

“怎么,你有熟悉的人选?”聂华灵问道。

这种事情在文艺界也很常见,很多作家在决定翻译出版的时候,都会选择自已熟悉的翻译家合作,特別是有多次合作之后,熟悉的翻译家往往更能表达出作者的意图,创造出优秀的译本。

“有一个人选,不过还得问问她的意思。”刘培文点点头。

聂华灵点点头,站起身来去了书房,半响迴转身来,拿过三张名片,一张是她自己的,另两张则企鹅出版社和蓝登书屋的联繫人。

“这些人我都已经电话沟通过了,听我说了之后,也都很感兴趣。你可以先去联繫联繫,如果拿不准怎么办,你再问我。”

刘培文连忙接过,不停致谢。

国际协作计划的作家们在这接近两个月的时间里陆续也有了一些作品產出,

此刻大家都在互相传阅,彼此交流心得。

就这样,足足谈到晚上十点,刘培文看聂华灵有些疲惫了,站起身来提出告辞。

“对了聂老师,这两天我打算去趟纽约,去给一个熟人送点东西。”

“送东西?”聂华灵笑道,“你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在米国这么多亲戚朋友?”

她也没等刘培文回答,继续说道,“去纽约也不错,这样吧,我给企鹅和蓝登的朋友打个电话,他们在纽约都有公司,你可以顺便去找他们谈谈。”

刘培文自然是满口答应,一行人陆续告辞,在寒风中赶回了五月公寓。

刘培文之所以打算去纽约,自然是打算去找何晴一趟。

虽然有周倩拜託他捎东西的原因,但主要还是他自己本心中有想要见她一面的期望。

况且上次给泥轰文艺春秋社翻译两篇小说的时候,何晴给的译稿虽然他看不懂,但山崎一郎给出的评价可是很高的。

第二天,天气难得的放晴,刘培文赶紧叫上史爱国去修自己的篷车。

查了一遍,敬篷的扣具已经老化了,篷布也有些收缩,刘培文乾脆又换了一套新的,重新试了试,终於把车里透风撒气的情况解决了。

终於感受到了车里的温暖,刘培文这才有了驾车去纽约的信心。

从爱荷华到纽约,直线距离大概是1600公里,其实按照距离来说,坐飞机才是更合適的选择。

但两世为人都没有在米国游荡过的刘培文对於驾车横跨米国有一种期望。

也许听了太多遍的《再见杰克》和《达摩流浪者》?

也许是属於文青的那句“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准备好了行李、证件,出发这天,刘培文写下了一张纸条贴在门上,下楼,

启动汽车。

发动机的轰鸣在寒风中响起,汽车追逐著刚刚升起的太阳,呼啸而去。

“到达世界第一城纽约!太繁华了纽约!哎呀这不是自由女神吗?还是看一下哈德逊河吧家人们。”

刘培文了四天的时间,才从爱荷华一路开车到了纽约。

一路上,他走过了芝加哥、克利夫兰、匹兹堡,跨过茫茫原野,也见识了80

年代的米国都市。

隨口嘟囊著前世的梗,刘培文驾车沿著哈德逊河岸前进,到达曼哈顿12號马路520號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

秋日的阳光偶尔从厚厚的云层中探出头来,渐渐吹起的寒风,带来了几分暴风雪的前兆。

一路舟车劳顿的刘培文从车上下来,望著远处的对外部门的领事馆。

那是一幢堡垒式的独立建筑,正门面对著哈德逊河,50米高20层楼的墙面上几乎全部由大理石砖砌成,透露出几分威严。

此时,大楼只有左边拐角处的一个小门开著,一直有人在这里来来往往。

他背上包,迈步朝大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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