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人在水寨,已老实
“好久没听了!你就答应一回吧!等会儿我去家里偷生给你吃!”田小云央求道。
“这还差不多!”刘培文一听有生吃,点了点头。
红英婶煮的生確实好吃。
此时已经吃完饭,看电视的村民们还没散,刘培文乾脆拉上俩人跑去前院。
在菜地中间拉个凳子坐下,刘培文抖了抖弦子,一首《月牙五更》就飘了出来。
四下无人,田小云大胆地住刘培德的手,俩人靠在墙边上,欣赏独属於他们的表演。
一曲终了,刘培德又张口说想听《但愿人长久》。
刘培文却摇了摇头,“我给你拉个別的曲子吧!”
说罢,他埋下头,闭著眼开始演奏。
闭著眼,別人的很多动作可就看不见了。
这是他几年前就想尝试用板胡復刻出的《九儿》,最初自己的节奏把握的不是很好,到了今年,他终於有了大把的时间练习,这首曲子也敢拿出手了。
《九儿》的乐曲高亢有力,饱含著浓浓的情谊,刘培文拉得很用心。
在他心里,《九儿》这首歌是属於乡土的,有高梁地里的芳香。
结果睁开眼的时候,院子里围了一大圈的人。
“大作家就是大作家,拉弦子都比別人得劲!村里的驴听了都得多拉两圈磨!”
“说啥不占贤嘞!人家拉得那是弦子吗?那是文化!还驴?我看你是驴!”
村民们说著话,嘻嘻哈哈的散场了。
只留下两个红温的青年在墙角里罚站。
转过天来,刘培文回乡的消息越传越远,这几天每日里都有来找他的。
不是给孩子起名,就是给杂誌签名,闹到最后,甚至有人来求他帮忙出国。
不是,村里也润吗?
好在本村的村民都很有分寸,后来把不少外村的閒汉都拦回去了,刘培文才清净了些,
在家里呆了几天,刘培文才想起来自己正事儿还没办。
於是他借了辆自行车,背上张白驹的族谱,就去了水寨舅舅家。
这天是星期天,张竹恰好在家。
听了刘培文的来意,张竹表情有些严肃,
张白驹去世的消息他早已知晓,老家也给张白驹做了牌位,就在他旧居里放著。
带著刘培文去找了张家现存年龄最大辈分最高的长辈,刘培文把张白驹的族谱交给了他。
老人郑重的將族谱收起,又跟刘培文拉了半天家常,刘培文才逮到机会离开。
出了门,刘培文开口道,“舅,咱们去看看白驹姥爷的老宅吧。”
张竹点点头,带他绕著走出去好远,找到了张家祖宅。
作为旧日里水寨的大户人家,张家的祖宅面积巨大,只不过到了现在,大部分房屋早已不属於张家人,很多原本封闭的巷子也都被拆除,变成了阡陌小路,张白驹的房子,如今也只留了一间正房,其他的早都没了。
正房足有五六米高,用的都是定好的砖石,刘培文推门进去,只见里面陈设一如老家的规制,
山墙下面是长条几,上面则是掛著当初张白驹送回来的那副中堂和对联。
如今,长条几上多了一个牌位,上面刻著张白驹的名字与生卒年。
牌位前还有个香炉。
刘培文过去点了香,拜了三拜,对著牌位细细地诉说自己这一路交还族谱的经歷。
等话说完,香也快燃尽了。
离去的时候,刘培文回头望了望,他知道,这个老人的一生就此终结,但属於他的传奇,或许才刚开始。
办完了事,时间已经不早,张竹叫住刘培文留下吃饭,等回到了家,看著有些平静的空间,刘培文有些不適应,下意识地开口问道:“张伟呢?”
“他啊!考得不好,把自己关屋里了!”张竹没好气地说。
“我进去瞧瞧。”
刘培文推门进去,只见此刻张伟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扭头看看,一张大字报贴在墙上,上面竟然是一首诗。
“老树枝头新绿浓,实至名归自红。多姿多彩他们闹,了无牵掛我心空。”
刘培文越看越不对劲,仔细一瞧,好傢伙,居然还是藏头诗。
“写得怎么样?”张伟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
“写得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应该老实多了。”刘培文点评道。
“唉!快乐是他们的,我一无所有啊!”
张伟闻言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浑身没劲儿地在床上摔出一个“太”字。
“考得有多差?”刘培文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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