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直木奖唯一外籍得主
到了八月中旬,洛杉磯奥运会终於画上了句號,万人空巷看奥运的燕京也重新多了几分喧闹。
中国健儿们首次参加奥运会,就一举夺取了15金、8银、9铜的好成绩,位列奖牌榜第4名,这无疑大大的鼓舞了国人的自信心。
而刘培文的八月,则是在座谈会中结束的。
一个中国作家,忽然成为了直木奖唯一的外籍获奖者,剎那间他就成了国內与泥轰文化交流的代表性人物。
作品重开座谈会、特邀中日文学专家共同参与刘培文也只能配合工作。
借著这个东风,燕京文学也趁机把刘培文的《步履不停》、《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甜蜜蜜》以直木奖获奖作品的名义出了本作品集,首印就是十万册。
忙著忙著,八月份就过去了。
八月底的这一天,刘培文骑著摩托车送王晓波去了首都机场。
这个月,匹兹堡大学的邀请信终於到了。
加上刘培文之前带著王晓波一起去找老邓搞来的文协推荐信,以及王晓波作品发表的杂誌,这些东西堆到人大一分校的领导面前,领导终於点了头,给王晓波开了介绍信,放他去米国访学、顺便攻读硕士学位。
“培文!我这去米国当“隨军家属”,怎么也得两三年,咱们各自保重!”王晓波一脸苦相,
眼神中有著几分诚恳。
“该说这话的是我吧?”刘培文笑道,“去了米国,生活压力肯定是有的,你不妨多写点稿子寄回来,说不定就有发表的机会。”
王晓波点点头,此刻他却没想著什么创作的事儿,能跟老婆生活在一起,他已经是心满意足了送走了王晓波,燕京的九月也来了。
这个学期,刘培文不能像上学期那样摸鱼上课了。由於原本担任当代文学讲师的洪自成要去国外访学两个月,於是前两个月当代文学史的课程落到了刘培文身上。
这课程对於刘培文来说简直手到擒来,毕竟很多当代文学史所讲述的人,就是他经常能遇见的,更有甚者如汪增其、邓有梅等,更是成天混在一块儿,其中的掌故都了解得明明白白。
只是再次回到燕京大学的课堂上,刘培文觉得气氛不对了。
以前他在学校里挺受学生欢迎,但毕竟上课是选修课,参与的同学也仅限於热爱文学的学生们,这些学生大多也很有分寸,不会隨时隨地来找他。
而这学期当代文学史的课程是每周两节,在固定教室上课,上了两节课,教室都被挤得水泄不通,下了课就有各种学生围著过来求籤名,走到哪都有人跟著,这让刘培文很不舒服。
他明白,这就是忽然出名的结果。
原来刘培文的名声只在文化圈內,隨著直木奖的出圈,越来越多的普通学生也通过报纸杂誌了解到了他,就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但本以为过两天就会消停的人群依旧不见减少。
这天,刘昕武跑到五院门口给他送样刊。
十月是双月刊,每逢单月发行,《十七岁的单车》正好在九月份的第一篇。
而十月与別的刊物不同的是,他们会在封面上搞大字推荐。作家和作品的名称会直接展示在最显著的位置。
这种办法无疑对销量是有帮助的。
“培文,你不知道最近你有多火!”刘昕武一脸笑容,“自从你在国外得了奖,这个月咱们十月又印上了你的名,发行部的领导直接拍板多印了二十万册,这个月起印就是五十万。”
“这么多?”刘培文对十月的发行量是有了解的,一块钱一本的十月,每期的销量大约是二三十万册,如今起印就是五十万,显然对刘培文极具信心。
刘培文看著封面下端,写著《十七岁的单车》的书名,下面是一行小字,写的是“泥轰直木奖获奖作家刘培文最新作品”。
好傢伙,深得前世卖书必配腰封的精髓。
两人聊了儿句天,又说起工作上的事儿刘昕武对於刘培文一年能放三个月假不无羡慕,刘培文却是自嘲起来:“別提了,光因为创意写作上课的事儿,挨了几回批了。”
刘昕武倒是宽慰了几句,又点评道:“其实说实话,你那一套教人写作的东西,用在大学生身上,未免有点多余。”
刘培文点点头,其实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的授课方式主要是体验为主,然后以作家的视角切入,试图让学生能从中了解作家是创作作品的一些要点,但这些对於很多连基础的描写都做不好的学生来说,確实有难度。
到如今,除了少数几个学生对於教授的东西有理解之外,大多数同学只当是乐子。
“要我说,如果你確实想教点东西,或者把你那套东西传达给正確的人,你不如去文讲所。”
“文讲所?”刘培文回想了一下,之前李庆全还邀请过自己。
“马上要改名了!”刘昕武介绍道,“前几天听李庆全说,要改成鲁迅文学院。”
原来是鲁院啊!刘培文恍然。
他前世对於文讲所的歷史並不了解,对於鲁院的大名却是有耳闻的。
那里是名副其实的作家进修学校,不少茅奖获得者都从曾在那里学习。
与刘昕武挥手告別,他把文讲所的名字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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