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贵人吉祥。”她也起身行了礼。
因为崴了脚,柳月初站起来时踉蹌了两步,被椒扶住,外加奔跑凌乱的髮丝掉下来,好似在內务府挨罚了似的。
“果然是圈养不了的野狗,还认不全家里的主子。只给莞贵人行礼问安,却不知其他主子是谁?”乐嬪的怨恨更重些。
她和儿子在宫里的吃喝人际都是依靠娘家供给。如今皮草的生意被柳月初抢去,娘家人不知怨她多少次。
柳月初的確不认得乐嬪,即便前世也没见过。
“这是乐嬪娘娘。”一旁的姑姑上前道。
柳月初立即福身行礼,“初见乐嬪娘娘,一时疏忽未能及时请安,还望娘娘莫怪……”
“不识主子你进什么宫?来人,掌嘴!”乐嬪二话不说,直接吩咐姑姑们动手。
看她这模样也是被內务府弃了,痛打落水狗的戏码她必须要爽一爽的。
姑姑们听令就上手,椒嚇得立即挡在柳月初面前,“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主子也没什么错。”
“不认得乐嬪娘娘家就是错!”
“啪!”
姑姑们抬手就打!
椒白皙的面颊,硬生生的肿起了大片红印,甚至还渗出了血。
柳月初没想到她们下手如此狠?这是要把人往死了打!
“请安行礼,民女一样未落,不懂二位娘娘为何如此苛待!”
“打你还需要理由么?”乐嬪冷笑,“你一个小丫头,不好好的卖古玩字画,还插手官商的生意,你懂得什么是皮草么?”
“就仗著曾在雪灾之时,资助过户部粮食便拿这功劳做要挟?但你也是赚了钱的,別真以为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了!”
“我资助粮草是为了百姓眾生,从未觉得自己功劳有多大。”柳月初不知乐嬪的底细,却看到了她眸中恶毒。
她不懂这恶毒的来由源自何处,但有些人的恶毒或许毫无缘由,只是因为人心恶毒罢了。
乐嬪冷笑,“说这话给谁听?你觉得本宫会信?”
“等什么呢?打啊!”
“这种小妮子不给点儿教训,就不会规规矩矩做人,送来的皮草怕也是劣等货,敢隨意的糊弄內务府,糊弄皇后?本宫就替皇后娘娘再教教她!”
乐嬪寻了理由,姑姑们蛮横上前。
椒即便脸色肿胀发烫,也替柳月初挡著。谁知柳月初不等姑姑抬手打过来,上前就反手还了一巴掌!
这一声清脆,嚇到了姑姑,也嚇到了乐嬪和莞贵人。
何时罚人还被人反打?
“放肆,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了!”乐嬪不知她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敢在宫中打人?
柳月初淡然如水,冷漠如冰,“我没有糊弄內务府,也没糊弄皇后娘娘,所以乐嬪娘娘的巴掌民女不认,既然不认就要还回去,何罪之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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