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五月的天气,春风暖。
袁厝一身淡青色的锦衫,玉簪挽发,白皙的面庞透著淡雅的柔色,手中还拿了一卷书,翻到中页,显然已在这里等了她许久,並不是刚刚才到。
看到方嬤嬤与柳月初露面,他把书递给了车夫,走过来直接抱起了她。
柳月初羞涩,“这么多人……”上次还是背著,这次二话不说就抱著?他越发的肆无忌惮。
袁厝幽幽:“不能勒到你的膝窝,不然伤腿血流不畅,难道娘子希望为夫捧著你的屁股么?”
柳月初怔住,握拳就把他一顿锤,“当我不懂的瞎糊弄?一共不过几十步的路,我才不信伤脚能被勒残了!”
袁厝没想到被识破,倒是哈哈哈的笑出了声。
方嬤嬤催促著二人快走。
宫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压抑,他们却如此欢乐,若被嘴巴碎的告诉给宫里,还不被冠上幸灾乐祸看笑话的罪名,小鞋又要被穿上了!
二人上了马车,袁厝第一时间就看她肿起的脚。
柳月初站了许久,整条腿都酸痛肿胀。他的大手掐上去,酥酥麻麻好受些许,特別是那止痛的药又裹上去,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袁厝让她趴在马车的软毯上,大手帮她舒缓僵硬的腰肢。
柳月初半扭著身子看著他,“宫里出事了,你知道吗?”她没说具体什么事,想看袁厝怎么答。
袁厝点了点头,“大哥出来的时候已经说了,蒙国使团丟了马、丟了皮草。”
“为什么会丟了马和皮草,你不觉得很怪么?”她目不转睛。
袁厝不由嘴角弯起,“因为蒙国人只有马和皮草……他们是来大齐勒索的,不是来送礼的。”
柳月初凝住,这么说似乎也对?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哪里不对我又说不出,完全是一种直觉,不如袁郎说帮我捋一捋思绪?”
她看著袁厝的面庞,內心疑问增多。
譬如他那日进宫做什么去了?
譬如李呈越的草书他轻易就认得那么多。
再譬如柳家堆叠的杂事,他都能完美处理,再譬如他刚做马场,蒙国人就丟了马……
但柳月初没有直接问他,她更希望袁厝自己说。
袁厝摸了摸鼻子,“蒙国人也不是丟了马,是认为自己被换了马,他们到京郊的驛站休歇,翌日起来发现拉了空车的几匹马不对,变成了咱们大齐的骡马。”
“但是不是在驛站被换的,谁都无法確认,也可能是路上就已经被换了,也可能是他们故意栽赃大齐也说不定。”
“那皮草呢?”柳月初又问。
袁厝摇了摇头,“不知,街上传的也多数是马被换了的消息,皮草为何丟失,还真没人猜出个一二来。”
柳月初见他神色平常,还真没露什么马脚,“袁郎与宫中也不陌生,帮衬著听听消息,毕竟马和皮草都与咱们家生意相关。”
袁厝听出她的隱藏之意,“好,我会寻鸿臚寺的人多问问的。”
二人也没再多敘,就这么一个按摩一个享受著回家了。
傍晚时分,柳家准备安歇的人全部被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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