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她乐不乐意,她都姓这个“柳”字。
“稍后衙役们若来,你就倒在床上装病,一个字都不用说。”柳月初看她被嚇白的小脸,装病都不用上妆,还是个年轻稚嫩的姑娘,两句话就被嚇到了。
柳月嬋也不敢再开口,想著小院很快就要被拆掉,委屈的眼圈也红了。
她褪去外衫进了內间,倒在床上偷偷的哭。
柳月初让椒进来陪著,她到门口时,恰好看到方嬤嬤也过来了。
“此事有陛下口諭,怕是阻拦不了。”
“既然如此就来查吧,只要別坏了咱们府內的物件就行。”柳月初原本也没指望方嬤嬤能把人赶走,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方嬤嬤頷首,又打发了婆子去二门通稟。
魏公铭很快带著衙役们进府搜查。
踏入府內的那一步,他真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前世这一道门,他不屑於进;
这一世他千方百计的想进来,却根本没有机会的。
如今有了这个机会,却是搜查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宇文禪一直躲起来找不见,会不会就和柳月初有关?
但这个念头仅一瞬,又被他放弃。
她就算是个重生者,也是个女眷,怎可能知晓蒙国的事?不过就是意外撞上的罢了。
衙役们进府分三路搜查。
方嬤嬤也把所有的下人都叫出来,由著魏公铭挨个的看。
“你们府上柳娘子不在?”魏公铭根本不想提“袁厝”二字。
方嬤嬤一本正经,“府上的四姑娘病了,主子正在后院陪著,不能来见。”
“四姑娘?”魏公铭想不起来柳府还有什么四姑娘。
“在何处?带本官去见。”
“女眷的院落,县丞大人也不放过?”
“本官不放过任何一个罪人而已!”
方嬤嬤早就做好了准备,侧身引请。
此时柳月初就坐在柳月嬋的床边,袁厝也带著柳慕敕归来,柳慕敕在为他研墨。
袁厝润笔写了一个安神的方子。
柳月嬋躺下之后才察觉浑身发冷,出了高热,她今天的確是被嚇到了。
椒端了水,为她一遍又一遍地擦身降温。
袁厝把方子递给柳慕敕,“府內的库中就有药,不必去药堂拿,让椒跟著去取吧,她知道在哪儿。”
柳慕敕连连道谢,“多谢姐夫!”
白芍接替椒洗毛巾的活儿。
袁厝一直站在外间,柳月初从內间出来,“確定没问题?”她还真怕宇文禪淹死,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
袁厝嘖嘖两声,“娘子不是说了,看老天爷的意思?”
柳月初狠狠地剜他一眼,隨后眼神一转,凑近袁厝娇声道,“夫君不觉得这院落十分眼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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