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又牵扯出一个莞贵人,他可不想去得罪人。
秦慕朔心里早把莞贵人八辈祖宗都撅了,“三弟这次也辛苦了,可以好生歇歇。至於与蒙国贸易往来的事,那宇文禪已经点了柳娘子,那就让鸿臚寺卿去说说……秋闈还有四个月,孤要把注意力放在科举事务上,此外还有太后大寿,三弟也要帮衬著操心张罗一下的。”
一句话,歌颂了自己事务繁忙,嘲讽了三皇子体力不支。
秦慕顏內心翻江倒海,他最厌恶的就是太子这番和煦的阴阳怪气。
“但凡皇兄有令,臣弟定会全力以赴去帮忙。”
二人虚偽的上演了一番兄弟情深,便各回各处。
柳月初此时已得知宇文禪离去,还拒绝了她去城郊送行的好意。
“这人可真是个小心眼儿,白长了那么高壮的个子,受一点儿委屈都不行。”她边说边笑。
来传话的人是姚卫,他已与宇文禪留下的副使联络上,事情在按照计划中进行。
“不见也好,毕竟眼睛太多,容易给娘子惹了麻烦。”袁厝对宇文禪的不辞而別十分满意。
“所以夫君故意与他打赌?就是想把他气走,不在京城停留?”柳月初越发了解袁厝的手段,他每句话、每个决定都不是隨性而起,皆有目的。
袁厝討好的凑近柳月初,“实在不好留下蒙国的马,只能明著赌一把输贏了。”
“若你输了呢?赌注是什么?”柳月初还真不知道。
袁厝摸了摸鼻子,“我怎么可能输?”他才不会说拿了二人订亲的纸鳶做赌注,即便柳月初不打死她,岳父大人哪日归来也会把他扫地出门的。
柳月初又追问了几次,袁厝打死都不说,“贏了就是贏了,娘子也莫要太霸道。”就算赘婿也需要留几分体面的。
柳月初的確没追问不停,她心里也发愁眼前的局面。
宇文禪临走之前,貌似在眾人面前抬举了她一把,其实等同於把她架在了尖刀上。
一个刚入官商门槛儿的柳家,凭啥负责与蒙国的交易?无论能力还是经验,柳家是真不配,这不等同於给她拉了一大波仇恨?
“也別等宫中来找,我亲自去一趟吧。”柳月初太明白做人不可高调,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宇文禪此时已经率队到了京郊之地暂歇。
此处早有一个人在等著他。
“你被柳月初和袁厝算计了,其实所有的事,她乃始作俑者,包括你大哥的死都在他们的算计之內,你从头到尾都被她骗了!”
魏公铭一身黑袍衣,还特意戴了帷帽挡住脸,他早早就等候在这里,想和宇文禪联手。
他虽然知晓不少事,奈何麾下无人也无钱,即便知道那矿脉在何处,知道大齐疆域版图怎么画,却根本力所不能及,需要有人撑一把,他才能把这份功劳给昧下!
他千思万想,想到了宇文禪。
宇文禪即便是未来的蒙国宗主,也会与诸位兄长爭斗了好些年。
若能与他联手,强强合作,他一跃高升为大齐的重臣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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