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没说几句便又昏迷不醒。
黄帆连忙看向孙医正。
孙医正上前忙碌一番,柳月嬋在旁边唉声一嘆,“若是不赶我走,这几日悬针吊命,夫人至少能坚持个一年半载的!”
“好端端的,偏换大夫。”
她冷哼一句,就到床边去帮师父的忙。
但人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再怎么救也没有用。
况且黄夫人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欲望,这才是最关键的一点。
“黄大人,节哀吧。”孙医正拱了拱手,便率先告辞。
柳月嬋更放弃了施针,走到黄綰綰和林孟玉身旁,静静地陪伴著。
黄帆的眼泪忍不住掉落,他双手捂著脸,嚎啕痛哭。
黄綰綰衝到母亲床边,“娘,您还没和我说几句,怎么就走了?您再起来说说话……”
可惜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已经彻底断气了。
屋內除却哽噎外,並没有其他声音。
而且除了黄夫人的隨侍妈妈和几个丫鬟之外,站在院內的僕人甚至眼泪都没掉一下。
春姨娘满面不耐,她更惦记著黄夫人临终之前说的那番话。
“老爷,不如让妈妈们进来给夫人擦身更衣吧?”她貌似悉心考量,“妾身这就吩咐下人们为府上掛白,您看这么操持行吗?”
“让綰綰主持。”黄帆看向春姨娘,瞄著她一身的珠光宝气。
屋內的丫鬟们早就把佩戴的珠釵首饰都摘下来,但春姨娘依旧璀璨红装,艷丽无比,好似过世的只是一个老僕人,她才是府上的新主子。
春姨娘的手一颤,被黄帆凶煞的眼神嚇到。
她感觉到一股杀意在脖颈间陡然涌起,连忙鬆开搀扶黄帆的手。
“妾身也没想到夫人过世的这么突然,这就去更换衣物。”她立即把髮髻上的珠釵全部摘下,匆匆地离开院落了。
黄帆收回了眼神,看向黄綰綰。
黄綰綰则看向他,“母亲刚刚的要求,父亲愿意答应么?”
黄帆未料她此时提起,“你现在纠结这件事,觉得合適?”
“不合適么?”黄綰綰的话音刚刚落下,就间丁黄氏带著人匆匆赶来,一进门就震天呼號,“怎么走的这么快?之前不是好好好的?!”
“大姐。”黄帆淡淡。
黄綰綰和其他人也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毕竟这位是国公府的侧夫人。
丁黄氏也看向了黄綰綰,“这眼瞧著就要嫁人说亲,你母亲又走了……依我看就趁著百天冲喜,把事情早早办了?不然你又要被拖一年。”
“我不嫁。”黄綰綰拒绝的十分痛快。
“你已经被拖了好几年,若再不嫁,岂不是要成为老姑娘许不出去?这件事就別再任性了,稍后我就派人去吕家说说,让他们早日下聘。”丁黄氏直接就做了决定。
可她的决定却让黄綰綰露出嘲讽的笑。
“父亲,您明白我刚刚为何那么问了吗?”黄綰綰看向了黄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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