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初回了內院,继续养胎。

她只感嘆腹中的小傢伙还挺善良,至少黄宴来这几天没闹腾,她也能吃好睡好。

“保佑你父亲能顺利收到银子吧,也不知道他要银子干什么?”

柳月初见不到人,只能静悄悄的猜,悄无声息。

黄家三天后送葬黄夫人,也很快便烧过了头七。

可是七天过去,黄家还是没见到黄宴,黄帆有些压不住怒意。

他跑来质问黄綰綰,“你到底何时让你弟弟回来?你到底把他藏到了哪儿,他还是个孩子!”

“我和吕家的亲事,好似还没退掉?而且姑母还派人去说了百日冲喜的事,对么?”黄綰綰反问了一句。

黄帆噎住,“你確定真的不嫁?”

“您答应过母亲,这件事由我做主。”黄綰綰已经摆出了绝不退让的心,母亲临终之前的所有要求,都要父亲兑现才行。

“吕苫为人是傲气了些,但他很得陛下看重,兴许明年、亦或后年就能升迁,仕途也一帆风顺。”黄帆还是补了一句道。

“所以呢?父亲为了能得助力,需要这么一个女婿?那春姨娘生的三妹和四妹也合適,没得偏偏让我嫁。”黄綰綰故意噎了这两句。

吕苫心高气傲的脾气,连她都挑三拣四,怎么可能娶庶女?

这也是春姨娘著急被扶正的缘由,否则她的儿子和女儿,根本选不到好的婚配人家,甚至仕途升迁都有影响的。

黄帆被戳中了心思,冷哼厉色,“你何时变得如此刁蛮刻薄?之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母亲教我善良宽容,似她一样,可她是个失败者,甚至被人下了毒都不知道。”黄綰綰的確被刺激到,“所以我不会再学她的宽容善良,我只想要父亲履行对母亲的承诺罢了。”

“綰綰,你偏要闹得黄家鸡飞狗跳才罢休?”黄帆思考多日,仍旧不能全都依著黄夫人之意。

黄宴年纪太小,就算出类拔萃,至少也要十年之后才能小露头角,可那时他已经五旬多的年纪,即便提拔幼子,也力不从心,依照现在的情况看,他做到大理寺卿已经到顶,背后没有世族支撑,完全没有升迁的可能。

而且靖国公已经年迈,说不上何时便驾鹤西去,那时撑著黄家的大姐也没了如今的势头,兴许还要依靠他来撑一把才能过下去。

所以黄綰綰必须选一个能与陛下说得上话的人家出嫁。

拋开站队的府邸,再挑选愿意与黄家联姻的人家,吕家就是最好的。

而他的长子黄优德虽然是庶出,却能力极好,只是庶出的身份就被埋没,的確十分可惜。

他想把春姨娘扶正,也不是完全为了春姨娘,而是为了大儿子的前途,也是作为他和幼子黄宴年龄跨度的支撑。

黄綰綰早就看出了父亲的心思,更是心中悲凉。

母亲过世之时,还能自责为一个不负责任的混蛋,可眨眼之间,就又变得利慾薰心,开始算计著黄家所有的“棋子”了。

“您想让我嫁给吕苫,扶正春姨娘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黄綰綰道。

黄帆眼神一闪,却依著体面没问出“何事”二字。

黄綰綰也不等他追问,直接给出了答案,“只要您同意我和宴哥儿与黄家断绝关係,我就同意。”

她说完,便等著父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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