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沾在信件上,燃烧得十分迅速。
而福悦公公只是一挥手,火势全灭。
秦慕顏顿时心惊肉跳,“你到底想干什么?!醇亲王已经过世,你別妄想再借他的名义挑拨两国的爭斗。”
“在下只想让三殿下知道些真相而已。”福悦公公的声音十分轻,如羽毛柳絮。
可秦慕顏却能把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恐惧感蒙上心头,他一时不敢再拒绝眼前的老太监。
“那你有话快说,本王还要为皇叔烧纸。”这是他的任务。
福悦公公只笑了下,便带著秦慕顏去了书房。
秦慕顏不知道为何去那里,他早就已经看过了。刚想开口阻止,就见福悦公公转动了一个白瓷的茶碗,顿时这一面墙超后动了一下,让出了一人宽的位置。
福悦公公只身进去,秦慕顏跟隨在后。
那里面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是掛了满墙的画。
“这便是醇亲王殿下最爱的女人,茹夫人。”福悦公公道。
秦慕顏看到那画像,察觉有些眼熟,“她是楚国人?”
“对,所以太后在世时,不允许亲王殿下娶她为妃,只能做一个夫人。”福悦公公说起此事,还掛著思念与回忆。
“你带本王看这些作甚?”秦慕顏不懂,更不想知道。
“她不止是殿下的夫人,还是京城中,风生水起的那个人的生母。”福悦公公道。
“这事本王听说了,可袁厝不是不想认皇叔么。”秦慕顏当时还斥过袁厝故作清高,却没料到他是真的不认,还真是个铁骨錚錚的怪人。
“但他的生父並不是亲王殿下。”福悦公公看著他,“他与殿下您,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秦慕顏顿时僵住,以为是自己幻听,“你什么意思?他、他是本王什么人?”
“您没有听错,他是殿下的弟弟,也是陛下的私生子。”福悦公公並无嘲讽,只是在诉说著往事。
“陛下也因为茹夫人,伤了醇亲王的心,更伤了太后。所以他被太后夺权十年,醇亲王在茹夫人过世之后,离开京城,一去不復返。”
“……”
秦慕顏捂著耳朵,他不想再听。
他眼睛已经如铜铃般巨大,更是布满了血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他不是没调查过袁厝,那袁厝的父母不过是工部主事而已。
“他若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为何容他在街上摆摊卖艺?甚至还让他去当了赘婿?”秦慕顏当然知道齐霄帝是多么要体面的帝王。
他怎么可能容忍这些事情的发生。
“因为他不想认陛下,而太后也不能杀他,因为只有他才能帮太后解毒,而那毒就是茹夫人下的……”
福悦公公把故事原原本本地说给了秦慕顏,一直讲了两个多时辰。
秦慕顏早已坐在地上,靠在墙上。
他內心震撼无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合適了。
“你告诉本王这些,说说你的目的吧。”
他不信福悦公公只是为了追忆过去。而且这些人都已经死了,再提起又有什么用处?
“所以殿下真不为自己爭一爭了么?”福悦公公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很简短的信,“倘若您想爭,自然有人会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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