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劳登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知道灭掉一个子爵家族是什么概念吗?”

子爵家族虽还算不上高等贵族,不具备世袭权力,但手里也会掌控1-3座城池,覆灭一个子爵家族等同於强占这些城池,这在“没有”异教徒的和平年代可是天大的事,教廷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而且大魔法师干架,动静往往极大,动不动一座城市就没了,布莱克城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

“有没有可能,消息被人按了下来?”肖恩道。

劳登笑一声:“谁有那么大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干掉一个子爵家族,还能把消息按下来?”

“炽天使。”肖恩答道。

劳登:“炽天使也——

嗯?

等等,炽天使家族??

嘶—··

劳登小吸一口凉气,如果是他们,那这事还真有可能。

炽天使家族是帝国为数不多的大公爵家族之一,权势只在教廷之下,对他们而言,常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子爵,隨手就可以捏死,这不仅是身份地位的问题,

更是正几儿八经的实力差距,炽天使是有真正拥有阶位十的古老家族,且阶位十还不止一位。

但有个问题。

“炽天使家族为什么会对弗洛里斯家族动手?”劳登问。

大家都是教廷阵营,地盘隔得远不说,也不存在什么竞爭关係一一因为弗洛里斯家族不配。区区一个子爵,是不可能撼动大公家族的地位的,除非出一个布莱克先生那样的天才,否则別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再过几百年都没机会。

“这你別管。”肖恩道。

主要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肖恩也懒得去编,只是说道:“反正消息告诉你了,去不去隨你。”

劳登一时语塞。

为什么感觉这傢伙这么自信?

难道弗洛里斯家族真被炽天使家族给做掉了?

可是为什么呢?

“肖恩,你干嘛呢?”车上,埃莉诺从窗户探出脑袋喊道。

肖恩拍了拍劳登的肩膀:“我先走了,你慢慢考虑。”

“等等。”

劳恩叫住他,还是没忍住最后又问了一遍:“你这消息真的可靠吗?”

“我发现你有点笨矣。”肖恩道,“我又没让你直接去科芙瑞,你过去之前,先去塞罗娜城转一圈不就知道了吗?”

劳登:“

对哦。

纸是包不住火的,再怎么把事情往下压,只要到了事发地点,总能找到蛛丝马跡。

虽然劳登心里想不通炽天使家族为什么要冒著教廷震怒的风险去灭掉弗洛里斯家族一一在他看来,一个公爵家族想搞死一个子爵家族简直不要太容易,他这个不懂政治的人都能想到一百种方法玩死对方,即使真有什么私人恩怨,也没必要採取这么激烈的手段,这其中肯定存在著某些不为人知的隱情。

搞不好还可能有诈。

但思虑再三·劳登还是决定请个假去看看。

三千金幣不是重点。

他这个人不爱钱。

重点是雕像。

他对布莱克先生的敬仰之情就像无冬海那般深不见底,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將布莱克先生的雕像抢回来!

而另一头。

肖恩哼著小曲上了车。

“系好安全带,我要衝了。”约翰森侧头提醒道。

跟肖恩一起坐在最后排的埃莉诺则道:“你好像很开心?”

肖恩:“是的。”

他这次准备干票大的。

不只是简单地眨个眼说几句话,他要给“新世界”的朋友们,以及敌人们一点小小的布莱克震撼,而计划的第一步,已经顺利完成。

肖恩相信自己的判断。

连三十银幣都想偷吃的劳登先生,百分之百拒绝不了三千金幣的诱惑。

他一定会去,並且极大概率能成功將雕像带回来。

毕竟弗洛里斯家族是真没了。

至少已经不在塞罗娜城。

“看样子,你和他的关係其实不坏?”埃莉诺眨了眨眼道。

她没问肖恩和劳登聊了什么,他们暂时还没那么熟,相比之下,埃莉诺更在意自己之前好像误会了,肖恩和劳登似乎是朋友。

“我们本来关係就很不错。”肖恩说这话也不脸红,顺便斜了前面的托尼一眼,“不像某些人,只会欺负新来的。”

托尼闭著眼靠在窗户上:“勿q。”

他要睡觉,不然会晕车。

从凡尔纳都到埃尔德里奇边上的朝圣城的路很远,要开很久的车,路上会经过好几座城市,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远走他乡”了,真要出了什么事,没人可以帮他们,所以必须养好精神,保持状態,做好隨时应敌的准备。

但事实上,情况並没有想像中那么艰难。

起码肖恩没多少危机感。

这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一边聊天一边赶路,除了他和托尼不对付,偶尔会互相呛两句之外,气氛总体是很轻鬆和谐的,他们从个人爱好聊到人生理想,从前女友聊到现女友,彼此都越来越了解,也没人来打破这份平静。

大家都不是菜鸟了,不论有意还是无意,都没有谁去惹事。

而只要不惹事,敌人就注意不到他们。

这种安逸的工作状態一直持续到了第九天。

他们来到了旧蒙多市。

再往前两百公里不到就是朝圣城。

由於埃尔德里奇不充许开车,只能坐马车过去,所以朝圣城就是他们此次驾车的最终目的地,而旧蒙多市则是终点前的最后一站,也是他们享受这次“旅行”的最后机会。

来旧蒙多市的人出乎意料的多。

肖恩等人直接被堵在了高速出站口前的一段路上,

埃莉诺最討厌堵车了,小声抱怨:“禁慾日不都过了嘛,怎么还这么多人啊。”

他们卡在这快一个钟头了,几乎没怎么动过,放眼望去,前后都是数不清的车。

凯夫解开安全带下车:“我去问问。”

一般堵车都是因为前方有事故发生,肖恩最初也这么认为,便没往心里去,

可等凯夫回来才知道,没有事故,就是单纯的人多。

托尼顿时警觉:“该不会都是冲我们来的吧?”

埃莉诺翻了个白眼:“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阶位六又不是多厉害,用得著如此大动干戈?

凯夫道:“据说是因为城里最近要举办一场神秘学舞会,很多贵族都过来了“神秘学,舞会?”

“这两个词有关係吗?”

肖恩一头雾水,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两个词不搭边,心说这帮傢伙真是閒的,

不好好冥想修炼,大老远跑来旧蒙多市跳舞。

“还有个更不搭边的词。”凯夫道,“画展。”

“有人说舞会上会展出初代圣女奥莉雅曾经的画作,那幅画是用启迪之泉作为材料入墨,可以使人学会冥想,后来又被另一位大魔法师赋予更多魔力,只要是阶位七以下,都能从画中得到感悟。”

埃莉诺异道:“仅仅是一幅画,居然有这种神奇的效果?”

肖恩则陷入沉思。

初代圣女奥莉雅所作,又被“另一位大魔法师”赋予魔力-"·

这画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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