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奥莉雅自己和他之外,没有第三个人可以进,连教皇都不行。

关於画的事肖恩能记起的不多,印象中他好像没把这幅画给別人看过,毕竟那时的他身份不比奥莉雅低,奥莉雅的房间都设有结界,他的房间自然也有,外人想看也没机会,这也就导致肖恩现在没法判断画上的干扰魔法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有,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確定一一这幅画一定有问题。

因为不管干扰魔法是否是奥莉雅当初亲自设置,只要他肖恩·圣女夫婿·布莱克看不见,都说明这幅画后来被人动过,或者乾脆是假的。

可是另一个逻辑又告诉他,这幅画不应该是假的。

初代圣女本就身份高贵,加之死者为大,小吉斯塔家族活腻了才敢用奥莉雅的名號去骗人。

总之就是很迷。

埃莉诺还以为肖恩是在因为看不见画的內容而鬱闷,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小声说道:“肖恩,初代圣女是阶位十,我们一时半会儿看不懂是正常的,也没关係,我们可以把画抢回去慢慢看。”

这既是安慰,也是提醒。

画作展出的时间已经过半,该动手了。

肖恩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到画作上儘管不知道为什么这幅画会变得如同白纸,但白纸也有白纸的好。

最起码仿造起来很容易,想露馅都难,

肖恩悄悄懦动嘴唇,默念咒语,体內魔力迅速在掌中匯聚,凝聚出一副崭新的空白画。

一直注意著时间的托尼等人此时也在做著同样的事。

用魔力凭空捏造物品是每个巫师的必修课,尤其是善於剑术的巫师,他们中的剑大多都是这样来的,除了那些禁忌產物,这种魔法剑就是最適合他们的武器。

唯一的缺点就是无法保持太久,毕竟用魔力製造的物品並非真正意义上的“实体”,一旦失去持续的魔力灌注,很快就会消散。

但仅仅是用来分散小吉斯塔家族的追捕力量的话,这点时间足够了,甚至都不用“续杯”。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的画上,没人注意到肖恩等人手里多了几幅一模一样的画。

直到角落里的凯夫掏出怀里的手枪,对著天板扣下扳机。

“砰!”

“啊!!”

“救命!有人开枪!”

突如其来的枪声立刻引起一片尖叫。

今晚的舞会上普通人不少,加上他们又全神贯注地看画,猝不及防之下,凯夫这一枪是真把他们给嚇坏了,本能地尖叫出声,更有人直接抱头蹲下,往桌子底下钻。

原本安静有序的舞会顿时乱作一团。

“妈的,你找死!”

阿吉维斯大骂,脸色黑得像块煤炭。

今晚的舞会是他们小吉斯塔家族举办,在这里开枪,无疑是在他们小吉斯塔家族的脸。

“给我抓住那个混蛋!”

“再您妈的见!”

凯夫转身就跑。

枪声是嚇不到巫师的,但可以吸引巫师的注意力,这就够了。

正当所有人望向凯夫那边,想看看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时,肖恩、埃莉诺、

托尼、约翰森以及瑞恩五人很默契的同时动手了,他们的身影犹如几条大黑耗子一般窜出,一路留下无数残影,直奔舞台。

情况紧迫,速度最快的托尼顾不得爱惜文物,抓起展架上的画便往门口跑。

高阶巫师的抢劫,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阿吉维斯大惊失色:“快拦住他!”

手下:“是!”

“等等——拦谁?”

阿吉维斯:“?”

“你他妈是不是蠢,当然是都拦啊!”

五个人从不同的方向衝上舞台,又从不同的方向逃走,且每个人手里都有画,让保安们一时脑袋发懵,而就是他们愣神耽搁的这一下,肖恩等人已经各自衝到了计划好的逃跑路线上。

他和埃莉诺走窗户。

“砰!”

肖恩一发“快快变硬”,直接用身体开路,一头撞碎玻璃,带著埃莉诺消失在夜幕中。

托尼走的是正门,有两个保安想拦他,可都来当保安了,阶位能高到哪里去?

“卡吉玛瓦多夫!"

原地升天咒。

“膨!”

两个保安垂直往上起飞,像钉子似的捅穿天板,掛在了上面。

托尼逃之天天。

约翰森走的则是后门。

瑞恩无门可走,但用魔力轰碎墙壁,自己开了一扇门。

四个完全不同的方向,让保安们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阿吉维斯想骂人:“你们怎么都不动手?”

在场这么多巫师,竟然没一个人出手帮忙!

眾贵族相视一眼,压著嘴角的讥笑。

他们跟小吉斯塔家族又不熟,画也不是他们的,更没人看得懂这画,为什么要帮?

有人出声解释:“阿吉维斯先生別生气,主要这里是你们小吉斯塔家族的地盘,我们贸然动手,很不礼貌啊。"

阿吉维斯:“?”

礼貌个屁!

之前催老子快点把画拿出来就很有礼貌了是吗?

“还不快追!”阿吉维斯心里很清楚这些贵族的秉性,不再多说,而是一脚踢在手下的屁股上,怒道:“找不回画,你们也別回来了!”

“是、是!”手下赶紧组织人手去追。

阿吉维斯则骂骂咧咧离开会场。

“等等,舞会还没结束呢,阿吉维斯先生这是要去哪啊?”

有人故意问道。

身旁的人窃笑:“还能去哪,当然是找族长负荆请罪了。”

初代圣女的画作被抢可不是小事,不论能不能把人抓住,將画追回来,都必须要有人为此负责,按照大多数小领导的行事风格,阿吉维斯应该会委屈地向族长诉苦,並將锅甩给自己的手下,这套流程大家都熟。

可事实却是。

他们只猜对了一半。

阿吉维斯的確是一脸苦闷地去找到了族长。

但在进屋后的下一秒,他的神色忽然变得轻鬆,不仅没故作委屈,反而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族长,真有人来抢画。

“按照您的吩咐,我让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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