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萨贝克也没做什么非死不可的事。

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变脸说认错了人,如今更是弃暗投明,一心帮黎明议会做事,最近几个月破谎者对萨贝克进行的忠诚度测试,萨贝克都拿了高分。

费多尔却不同。

从一见面开始,他几乎每个动作都精准地踩在肖恩的雷区,昨天在咖啡厅是更是作死,不仅想黑吃黑,还打起了埃莉诺的主意,肖恩没当场让他去上帝,就已经是给他的岁数一个面子了。

肖恩之前说过,只要有能力,什么样的人他都可以用。

现在他要补充一句一一费多尔除外。

或许是感觉到了肖恩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杀意,费多尔竟当著希尔顿和契尔瓦的面,

在两人错的目光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卡尔·布莱克大人,我错了!”

“先前不知是您,多有得罪,还请看在我的堂侄为您效力的份上,饶我一命,往后我们一定叔侄同心,全心全意为布莱克大人做事!”

费多尔一边说,一边磕头,磕得老泪纵横,把一旁的埃莉诺都给看沉默了。

要不是早见过费多尔的真面目,她或许还真会心软信他一次。

希尔顿在错之余,却只觉得悲哀。

为自己,也为整个弗里森家族,

如果费多尔多些骨气,寧死不屈,希尔顿还看得起他,结果到头来,费多尔居然是个欺软怕硬,和他一样自私自利没有立场的软骨头。

上一秒还在羞辱他,要杀了他,下一秒又想当他的好叔叔。

他是因为家族的不公才变成这样,费多尔又是因为什么呢?

只能说,弗里森家族的根已经烂掉了。

希尔顿深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从不去评判家族,可这一次,他为自己生在弗里森家族而感到耻辱。

肖恩则没有希尔顿那么多情绪,看著痛哭流涕发誓悔改的费多尔,他只觉得好笑。

前后恭,不外如是。

费多尔还跪看过来,想去抱肖恩的腿。

但被肖恩一脚踢开。

费多尔哭诉道:“布莱克大人,我真的知错了—”

肖恩摇头:“不,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看在你和希尔顿来自同一个家族的份上,我允许你留一句遗言,让希尔顿带给你的儿子。”

闻言,希尔顿感激地看向肖恩。

他知道,肖恩这是在替他出气。

没有什么比亲自把费多尔的死讯告知他的堂兄更令人痛快的事了。

费多尔见肖恩毫不心软,铁了心要杀他,脸色再度一变,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阴狠道:“肖恩,你別逼我!”

“叫你一声大人是给你面子,你別忘了,现在的你只有阶位七,比我强不到哪里去。”

“把我逼得走投无路,我会拉你们所有人一起陪葬!”

肖恩听得想笑:“就凭你?”

费多尔狞笑道:“是的,就凭我!”

一根魔杖忽然出现在费多尔手中。

它的顶部是一个蛇头,长满獠牙的口中镶嵌著一颗血色宝石,发出猩红的光。

费多尔嘴唇翁动,快速念出一个个晦涩的音节。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像一杯黄沙,从脚趾开始,一截一截往上湮灭。

契尔瓦神色大变:“不好,他在使用禁咒!”

“快拦住他!”

埃莉诺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

她出现在费多尔身后,双手握住费多尔的脑袋,“咔”一声,果断拧断了他的脖子。

接著,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埃莉诺明明只是双手发力,费多尔的脖子却像是被刀切开一般,直接头身分离。

他的身体脱力似的倒下,脑袋却还“活著”,仍旧在少女手中睁著满布血丝的双眼,

吟唱著古老的咒语,同时还发出怪笑:“没用的,肖恩。”

“你是將神秘学发扬光大的人,应该知道有一种方式可以让禁咒的释放不被阻止。”

肖恩冷冷地看著他:“那又怎样?”

费多尔:“知道我为什么留颗脑袋吗?

“因为我想看你们无能为力的样子。”

“想看你们面对不可抵挡的禁咒时的绝望。”

“我要亲眼看著你们后悔,看著你们和我一起迎接死亡!”

费多尔此刻已经身首异处,理论上讲他应该死了,可不知为何,他还能继续施法,继续与他们对话。契尔瓦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他只知道如果阻止不了费多尔的禁咒,他们就必须逃,且要逃得快,稍晚一秒,都会和整座城市一起给费多尔陪葬。

“肖恩,你们走!”

契尔瓦站起来,他打算用禁咒的力量来对付禁咒了。

这並不能將费多尔的禁咒扼杀,但有他在前面顶著,可以一定程度上延缓能量的衝击,为肖恩等人爭取逃脱的时间。

“如果我没回去,替我照顾好朵伦拉。”

“答应我,不要再让她成为纸上钢琴家,谢了。”

契尔瓦一脸的视死如归。

然后就被肖恩一巴掌呼到了墙角。

“少跟我在这强行煽情。”

契尔瓦捂著脸:“???”

只见一个金光流转的符號从肖恩指尖飞出。

8

要是埃里维奇在,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肖恩用来对付他的无穷术式。

不同的是,这次的无穷不是体现在力量上,而是体现在变化上。

无穷大的符號旋转著,从最初的平面字符,快速扭曲成了一个三维字体,隨后逐渐放大,带动空间也跟著扭曲起来,形成一根分不清正反的纽带。

刚刚还充满狠辣自信要和肖恩同归於尽的费多尔,目光突然变得惊恐万分。

这个纽带·

“莫比乌斯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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