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去,便嗅得流香阵阵。

这处偏殿构架怪异,三层楼阁呈圆形,中间通透天井。

建筑脊线由內向外逐渐加高,刻有集水槽。

若是雨天,可以最大程度將雨水引入天井。

形成四水归堂之景同时,灌溉殿中遍植的花木。

赵鲤故技重施,以泥灰遮了脊线上蹲兽的眼睛。

自瓦顶翻身而下。

將要坠下时,一手抓住了檐下突出的木雕。

脚下便是三层楼高的天井,赵鲤盪了两下,全凭臂力跃进了三层的阁楼。

楼板吱呀一声,赵鲤忙垫步卸力。

却晚了一步,但听迴廊中先是一静。

而后大量禽鸟扑腾翅膀的声音传出。

隨著刺耳的喳喳声,各色飞鸟在楼中受惊横衝直撞的飞。

赵鲤並未慌张,一个垫步,爬上了迴廊上的横樑。

她身著夜行衣,开启被动鼠鼠祟祟,平躺横樑上,见得鸟群在她眼前飞来飞去。

很快,赵鲤听见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踏著阶梯上来。

伴隨这脚步声的,是沉重的喘息。

花香越发浓烈。

赵鲤手中握著供小信使出入的铜镜,借著镜面反射观看。

却见一个腰合十尺,极肥壮的紫髯大汉身缠锁链行来。

这大汉行走狭窄的楼道间,像一块堵石,几乎將路堵了大半。

乱飞的鸟群不长眼撞到他的面门,大汉双手一合。

人拍蚊子一样,將这些飞鸟拍成肉饼扔进嘴里,肉骨毛全吃了下去。

赵鲤微微挑眉,从气息看眼前这玩意竟似乎是人。

她没有贸然翻身下去战斗,而是继续观察著。

那壮汉颅顶的头髮几乎擦著赵鲤躺著的横樑而过。

等他走过,赵鲤再从镜中看,竟见这大汉后背鼓鼓囊囊一条粗大长条玩意贴著脊柱。

隔著衣衫和乱发看不太清,但赵鲤略一联想便知道,那贴著脊柱长到人大臂粗细的东西,应当是一只蚰蜒。

守卫似的巨汉寻了一圈,没见任何异常,豢养的鸟也不会长嘴告诉他樑上蹲著个人。

他將紫髯挠得沙沙掉屑,有些纳闷地走下楼去。

沉重的步子,踩得楼板吱嘎作响。

下至一楼,这巨汉两条浓眉拧紧。

总觉得……身后有人似的。

他握紧身上锁链,猛然回头。

然身后只见空空的迴廊,並无一人。

这巨汉回头,片刻后双脚用力,整个跳转了半圈。

地板被他震得掉灰,但身后依旧无人。

他这才又挠了挠头髮,认定自己犯了疑心病。

目下四周光线黯淡,无光源投影。

否则他定可看见个矮了一截的身影如怨鬼般紧跟在他身后。

这巨汉一无所知行至天井。

赵鲤一路追来的大头诡物,被灵猴蕊扎中的脚底,伤处早已烂得冒泡。

正气喘吁吁蜷缩在天井花丛中。

从楼上下来的巨汉探出巨手,一把抓住了大头诡物的脑袋。

单手提到面前哧哧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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