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莫要来烦我了。”
“这城门不是我想开就能开的。”
“你们要是惊扰了城头上的殿下,到时別说开门了,连我的脑袋都要被跟著开瓢,快走快走。”
小吏厌烦的驱逐著四周农人。
“殿下?”几名农夫有些茫然,隨即朝城头上一看,却是正好对上刘禪的目光,当即脸色被嚇得煞白。
见几名老丈这幅神色,小吏也只觉背脊发凉。
即便没看到刘禪,也直接一个转身,跪地高呼道:“殿下,是这几名农人一直在外聒絮......”
刘禪走下城头,並未理会小吏的哀求和甩锅,走到老丈的身边,好奇的问道:“老丈,方才在城头,听你们想出城?”
老丈连忙摇头。
根本不敢去认这个话。
刘禪轻笑一声,安抚道:“老丈无须这么紧张,我方才似听到老丈在问,这仗还打吗?孤可以解答。”
“不会打了。”
“不仅现在不会打,接下来四五年,都不会再有战事,至少不会如最近一段时间这样,被兵临城下,乃至是被破城。”
“孤解答了老丈你的问题,不知老丈可否解答孤的疑问?”
刘禪语气很温和,並无半点迫人。
老丈上下打量了刘禪几眼,迟疑了一下,点头道:“麦子熟了。”
“俺们得出去收粮食,现在太阳这么大,再晒一段时间,麦子就要落地了。”
“庄稼不能耽搁啊。”
“这要是再不收,或者淋了雨,掉地上,一年收成就全完了,到时还得交税,俺们一家老小可就都活不了了。”
“殿下,求你高抬贵手,开开城门。”
发须全白的老丈,已是眼含热泪,更是直接朝刘禪跪下了。
一旁的小吏脸色大变,连忙伸手挡住了,还一边怒斥道:“你这老东西,在胡说什么?晚收两天麦子算得了什么?要是脏了殿下的衣饰,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麦子熟了...”这四个字,让刘禪有些恍惚,看著老丈乾瘦身躯,胆怯又惊慌的目光,心中一嘆,隨即將小吏推到了一旁,亲自伸手將老丈扶了起来,解释道:“这的確是孤考虑欠妥了。”
“来人。”
“传孤命令。”
“即日起,开城门,放百姓出城割麦。”
“凡大汉士卒,敢阻拦、骚扰、劫掠城中百姓者,斩!”
“殿下,东吴还未跟我们休战......”陈式在一旁小声提醒著,此举太危险了,若是有吴军混入百姓杀入城来,夷道恐会陷入危险。
刘禪冷声道:“孤能破夷道一次,就能攻破第二次。”
“若是东吴真敢引兵来袭,孤倒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敢入城!”
陈式欲言又止。
最终也是挥手让小吏开门去。
见城门真的打开,为首的老丈连忙拜谢,不过都为刘禪拦下了。
刘禪缓缓道:“大汉自黄巾之祸后,本该迅速的平定內乱,结束战祸,却因汉家无能,导致群雄割据,民不聊生。”
“百姓何其无辜?何其不幸?”
“百姓不负汉家,是汉家有负百姓。”
“孤身为汉家太子,理应持天子之剑,勘定南北梟雄,让天下重归大统,让天下儘早的重回太平。”
“殿下大义。”陈式恭敬道。
刘禪摇头。
汉家天子终结乱世。
本就是理所应当,何来的大义?
只不过想达成这一步,他还需付出更多努力。
就在此时。
他已想到了黔中都督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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