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暴毙而亡,家丑不宜外扬,蓉儿年纪尚小,还请老太太主持,召集族中长辈商量,好早日让父亲入土为安。”

贾蓉才没想给贾珍办丧事,反正有现成的亲戚可以用,一句话就把治丧权给交了出去。

贾母点点头:“是该如此。”

从始至终她都未曾多心,或者有探究真相的想法,可贾璉却执意要进屋看贾珍的尸首。

未免露出破绽,贾蓉只能让他进屋。

幸好他们来之前,贾蓉早有准备,將现场连带著贾璉衣服上的脚印子一併收拾了。

只是……

“这脸上的淤青怎么一回事?”

“喝酒醉倒撞门上了。”

贾璉深深地看了贾蓉一眼。

当他是宝玉?他看著怎么像是人打的?

“珍大哥死了,你一点都不伤心?”

他盯著贾蓉,咄咄逼人。

贾蓉和他对视一阵儿,眼帘垂下:“伤心。”

“只是哭也不能让父亲復活,不瞒二叔,我也感觉父亲死的有些蹊蹺,我怀疑……是有人下毒。”

“???”

贾璉结结巴巴:“你不是说猝死的吗?怎么又是有人下毒了?”

贾蓉驀地睁开眼,眸光炽烈:

“那就是有人故意以喝酒的名义谋害!等我查清楚昨日之事,杀父之仇,我寧国公一脉与他不死不休!”

贾璉忽然感觉背后凉颼颼的,似有一阵风吹过,心中已经有些后悔此番多事。

避开贾蓉炯炯的视线,贾璉语气放缓:

“蓉哥儿莫要胡乱猜测!你是说府中有人敢害珍大哥?人死入土为大,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办好珍哥哥的后事,其他事以后再说。”

贾璉收敛心思,胡乱安抚了一下贾蓉,找个由头便不再折腾。

贾蓉想的不错,现在两府早已经不是之前,如果说荣国府还在勉强维持,那么寧国府在贾珍一系列操作下早已腐朽不堪。

只要贾珍不死在外面,作为唯一嫡子的他篤定贾珍死於猝酒,那就只是“意外”,就没有谁会生事。

可怜贾珍贵为三品爵威烈將军,这死后竟落得一个孤家寡人的地步。

思索著,贾蓉后一步走出房间。

早就等候一边的王熙凤抽空拦住贾蓉:“蓉儿,可卿怎么样了?”

在贾家的一眾小辈中,她和贾蓉的关係最好,连带著新过门的秦可卿,两人关係处的也极为不错。

贾蓉看了好几眼这位凤辣子,才道:

“她受了惊,已经回屋了,凤婶子可以去看一看,安慰一下她。”

西府要派人管丧事,大概率是王熙凤管这遭事。

“好。”王熙凤越发心惊,之前关係虽好,但贾蓉每次看她还是多少有股臭男人看漂亮女人的欲望在,但如今倒是安分起来。

……也是遭遇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还有那样的心思。

王熙凤暗自想道。

……

秦可卿坐在桌前,出神地看著桌子上摆放的盆,直到贴身丫鬟瑞珠知会了一声,王熙凤碎步进屋,立刻便见到似乎没有什么大碍的秦可卿。

“可卿,你没事就好。”

“凤婶子。”

秦可卿斜躺在炕上,正抚著眉心,见来人是王熙凤才稍稍鬆了口气。

这半年来贾珍每每看她都有一股子异样,只是没想到今天忽然发作……

但现在更令她心惊的是贾蓉。

虽然也知道贾珍贾蓉两父子不睦,但现在亲眼目睹贾蓉弒父,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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