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杰里柯·斯维因將斯维因这个姓氏,硬生生给杀成了一个名字。
如此毫无遮掩的行为让提拔他的达克威尔大为恐慌,皇帝陛下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把好用的刀,却没想到这把刀反而悬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当斯维因“杀死”了乐芙兰之后,他又一次见到了这位苍白女士。
恐慌握住了达克威尔的心臟,强烈的不安甚至压制住了他的理智,以至於当乐芙兰终於见到他、並向他许诺了永生的秘密时,他第一时间应承了下来。
至此,在乐芙兰的计划之中,斯维因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所以他在艾欧尼亚的战场上遭遇了惨败。
后续等待著斯维因的,將是被押解回来、投入军事法庭,並不出意料地被判处死刑。
只是在押解斯维因的船抵达了诺克萨斯的龙门港时,船上却没有了斯维因的身形。
就在这个乐芙兰搜寻著斯维因下落的时候,弗拉基米尔提前甦醒了。
这一回他不仅联繫到了伊莉丝,还再一次重启了那个恶俗的猩红秘社。
虽然理论上猩红秘社也是黑色玫瑰的一部分,但实际情况是,乐芙兰对於这个从头到脚都流淌著浮夸的社团实在缺乏控制,如果可以的话,乐芙兰真的希望弗拉基米尔现在带著自己的社团去祸害別的地方。
但很可惜,不能。
弗拉基米尔的血魔法,为乐芙兰的操纵和分身提供了稳定的途径,让她不至於在每一次附身目標的时候,都让目標迅速沦为尸体;而乐芙兰的灵魂魔法也让弗拉基米尔的记忆和思维得以存续,
以保证他不会因为暗裔之躯的力量而被挤占意识,失去自我。
弗拉基米尔是他的合作者,她和弗拉基米尔相互需要彼此一一没有乐芙兰,弗拉基米尔的永生是行尸走肉;没有弗拉基米尔,乐芙兰的永生是孤魂野鬼。
而在合作之余,乐芙兰在诺克萨斯孜孜不倦地进行著一场又一场的实验,寻找著彻底毁掉莫德凯撒那套鎧甲和法杖的机会;弗拉基米尔也会在享受著贵族生活、声色犬马之余,全力搜寻著属於卡玛维亚故国的相关信息。
一旦某一方有所突破、不再需要对方的力量维持不朽,那合作伙伴的关係將会迅速变质,失败者沦为成功者的奴隶。
也正是这种急切,促使了弗拉基米尔的甦醒一次比一次更快,甚至这一次时间都没有完全掩盖他上一次甦醒的痕跡,他就已经再次迫不及待地復甦。
相较於看起来似乎满心仇恨的迪恩,以及不知所踪的斯维因,现在如何应付弗拉基米尔、让他別在这个时候干扰自己对达克威尔的控制,才是乐芙兰目前的工作重心。
怀著重重心事,乐芙兰受邀参加了弗拉基米尔恶俗的猩红宴会,宴会上,风度、人模人样的弗拉基米尔和她跳了一支优雅的华尔兹。
一曲终了,这位猩红收割者先生,向乐芙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把你那个伊莉丝借给我。”他拿起一杯红色的葡萄酒,小口品味,“我將不会妨碍你和达克威尔的小游戏。”
“哦?”乐芙兰也拿起了一杯黑莓利口酒,也只是浅尝輒止,“这么好心?”
“当然。”弗拉基米尔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向来直接。”
“很好。”乐芙兰放下了酒杯,“合作愉快。”
《玫瑰之吻》的舞曲音乐响起。
苍白的两双手搭在一起,红色与黑色再次进入了舞池,一如千年之前,双方初次会面的时候一样。
而在他们所留下的酒杯里,红色与黑色的酒水,也如那次一样,肉眼可见地酸败、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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