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拿不准。”荷尼迪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所以我已经派人,去盯著那些人了一一这也是我请各位来到这里的原因。”
“那么,盯著他们的人,现在有消息了么?”
“就在会议开始之前。”荷尼迪尔点了点头,“有一个人去了诺克萨斯的大使馆。”
听到诺克萨斯大使馆的名头,原本还有些喧闹的会议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如果说纳施拉美谁最討厌诺克萨斯人,那么,除了某些坚持恕瑞玛帝国传统的遗老外,应该就是这些奴隶贩子了。
毕竟如果纳施拉美真的改旗易帜投靠诺克萨斯,別人的生意都能照做,只有他们的贩奴生意註定被砸锅!
诺克萨斯明令禁止买卖奴隶!
这倒不是说诺克萨斯帝国怀有某些悲悯,而是因为在诺克萨斯,除了帝国本人,任何其他的存在都不能拥有奴隶。
换而言之,诺克萨斯帝国可以將大部分的子民视为“帝国的奴隶”,但却禁止任何私人拥有奴隶一一对於诺克萨斯帝国来说,放任私人拥有奴隶,那简直是在浪费宝贵的人力资源!
但你別管出於怎样的目的,总之诺克萨斯对於奴隶贸易就是明令禁止的,不夸张地说,奴隶贩子和诺克萨斯之间的关係,虽然不能算是深仇大恨,但至少也是不共戴天。
如果一个杀死圣裔的人,背后代表著诺克萨斯的力量这是不是可能意味著某种信號呢?
能做到捕奴团头领的,没有一个简单货色,所以,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
所有人都开始了沉默的思考。
“诺克萨斯不是死了皇帝么?”半天之后,坐在末尾的一个面上有疤的傢伙嘴巴不乾净地骂骂咧咧道,“他们这时候还有空管纳施拉美?”
“正是因为皇帝死了,他们才不用往艾欧尼亚倾注更多的力量。”高瘦老人明显有著更加广阔的视野,“这段时间,对岸的诺克萨斯城市一个个都不太老实一说不定圣裔本身就是一次试探。”
“试探?”
“圣裔不仅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老人意味深长道,“而且也是我们港务女督阁下的座上宾一一她可是一直期待著圣裔成为她的第三任丈夫。”
提到了纳施拉美的港务女督萨加,一眾奴隶贩子眉头的皱纹更深了一一那位黑寡妇阁下,虽然过去有两位丈夫,但她的权势却並非来自於丈夫的遗產,而是自己一点一点打出来的。
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奴隶贩子,也不得不承认,这位港务女督阁下,的確是一个颇有手腕的女强人。
“別忘了,在她的夫婿名单上,圣裔阁下的下一位,就是诺克萨斯人。”高瘦老者继续道,“那份名单可不是什么秘密,或许诺克萨斯人-只是单纯地为了除掉一个竞爭者,成为我们港务女督阁下的入幕之宾呢?”
听他这么说,房间內的气压越发低沉了起来。
如果港务女督阁下真的嫁给一个诺克萨斯人··
那就算纳施拉美表面上依旧坚持著恕瑞玛传统,不会改旗易帜,但至少全面倒向诺克萨斯不可避免。
那样的话·.奴隶贩子的生意恐怕就不太好做了。
“你们这些傢伙!”高瘦老人环顾四周,看著这些垂头丧气的同行,不由得生出了一种鹤立鸡群之感,“这是麻烦,但也是机会!”
“机会?!”
“诺克萨斯不允许我们贩卖奴隶,可没说不允许我们捕捉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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