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分叉路口,我们沿著岸边走的是左边那条岔路。这男人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喂,小子!我说你快点,这么慢,天黑了都走不到。”他不时回头催促我一声。
我没回嘴,只敢在心里发牢骚,“什么天黑了都走不到,这里还分著白天晚上吗?再说了,你没看我还背著个人吗。”
红姐身材丰满,但个头不算高,我估摸著撑死也就110斤左右,虽然不算重,可要是背著她走好几里地,还是在这种恶劣的地下河岸边上,这要是一不小心就会摔跤,所以我一直走不快。
“停,到这停一下。”身前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
他指著地下河对岸让我看。
河对岸是岩壁,借著微弱的手电光我发现,在河对岸的岩壁上有一条裂缝,这条缝隙大概几十公分宽,上下很长,但看不到大裂缝里面有多深。
“怎么了?”看著河对岸,我不解的问。
“还能怎么,游过去,去对岸,”他眼睛半眯看著那条石缝。
“我是旱鸭子不会水,何况红姐还没醒,她怎么过去,我说你这不是玩吗?要过去也得是等红姐醒了在过去。”
男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眼趴在我背上昏迷中的红姐,他最终嘆了一口气,暗骂了声懒驴上磨屎尿多。
把红姐她轻轻放下来,我和这男的靠著岩壁闭目养神,我想等红姐她醒过来在走,一切以安全为上。
我有些累,靠著靠著,就迷糊了过去。
老话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做了一个很奇怪梦。
在梦中,我梦到自己来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宫殿地下铺著毛皮地毯,宫殿两旁立著六根巨大的青铜宫灯,宫灯內烛火闪耀,陆陆续续的,有很多衣著曼妙杨柳细腰的轻纱舞女们走入宫殿,她们三人一组翩翩起舞。
这些绝色的宫女们眉如黛山,轻纱飞舞中,她们都不约而同的向著大殿上方望去。
我也顺著望去。
只见,从下到上,有二十九阶台阶,台阶上,一张巨大的青铜床立在中间,青铜床四角铸造有凶猛的八条螭龙,这些螭龙身子扭动宛如弹簧,龙脸凶猛,每条螭龙对应的方向不同,各自望著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青铜龙床上,侧躺著一名衣著华贵头戴冠冕的男人,他单手提著空了的青铜爵,看都不看背后那些舞女们一眼。
由於这人是背对著,所以我看不清他正脸,我想走过去看看,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不听使唤。
忽然。
巨大的青铜宫灯內,那些燃烧著的蜡烛,火光由淡黄色慢慢过渡成了淡绿色,最后,变成了深绿色。
瞬间,整个富丽堂皇的宫殿消失不见,绿光悠悠,像是来到了阴间,此时,那些舞女们绝美的脸庞也开始变的狰狞了起来。
就这时,青铜龙床上躺著的那个男人,一点点朝我转过来头。
这人......
青面塌鼻,脸上不停的滴落脓水,整张脸像泡发了,变的又大又圆,五官都挤在了最中心,两颗长牙紧紧压著下嘴唇,额头前有几根头髮自然垂落。
“啊!”我猛的惊醒过来,浑身大汗淋漓,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惊魂不定。
“怎么?梦到鬼了?”那男的靠著石墙睁开眼睛,不咸不淡的问我。
“没......没什么,做了个梦而已,”我慌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梦境,连那些青铜宫灯上的纹都能看清楚,真是......太有真实感了。
红姐现在还没醒,不过我看她脸上有了血色,想来要是没什么大问题,应该也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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