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虚晃一枪,其实没走。
因为杂技演员还没出来。
既然一根桩子能撞死一只兔子,没道理撞不死第二只。
但寓言就是寓言,古人已经用自己的智慧证明了寓言的准確性,那就是一根桩子確实撞不死第二只兔子。
程实在这里苦等了5、6个小时都没能等来那位杂技演员,他估摸著外面天已经黑了,正是適合脱身的时候,於是才悻悻的放弃了继续等下去的想法,离开了矿井。
“难道替死的那位是高三?
他虽然笨了点,但似乎並不傻啊......
说不定他又沿著来时的管道爬回去了?”
程实思前想后,觉得有道理。
既然如此......不如去角斗场废墟堵他。
说起来,程实似乎跟高三並无什么恩怨,骗子们相互欺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不是往死里坑,都有再次合作的可能。
所以他此行去往角斗场废墟也不是单纯的为了堵高三,而是为了另一位队友,赵四。
这个聪明的诡术大师为求自保將自己推入险地,这笔帐也该算算了。
说来好笑,这局试炼到现在为止还没超过一天,但自己的五个队友已经死了三个,而且都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不得不感慨命运无常。
程实摇头失笑。
儘管试炼时间不长,但经歷了这么多之后,他心里对这局混乱至极的试炼生出了一些特別的想法,可这些颇有些荒诞的想法还尚需验证,而验证的方法又恰巧跟那位诡术大师有关。
所以自己必须找到他。
程实快马加鞭的离开了废弃矿洞,重新回到了地表。
这矿洞对应的地表显然並不在城外,实验室的大小也不可能跟一座城市相比,当程实沿著最后一节木梯爬上来,推开竖井木板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城中的一座民房里。
此时已是深夜,月光冷冽却並不昏暗。
程实借著月光打量著周围的环境,至少確认了这座民房里没有人住,像是层偽装。
但院中无人住不代表院外不热闹,院墙的另一边似乎是城卫骑士的集结点,不少骑士正举著魔法灯在召集同伴,看上去像是去接手救援工作。
他眼珠一转偷偷翻过围墙,隨机打晕一个幸运儿后换上了他的盔甲拿起了他的骑枪,跟著大部队重新来到了角斗场上。
只不过此时的角斗场已然成了天坑,在串联成片的魔法灯照耀下可以看到坑中遍布著断木残铁,灰石遗骸。
无数形貌扭曲的尸体被骑士们从废墟中抬出,能捡回一条全尸都算是在这场不幸的灾难中发生的最幸运的事。
哀嚎和嘆息响彻天际,苦难与不幸盘旋不去。
场面太过惨烈以至於空气中满是哀伤,而作为製造了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之一,程实,同样一脸悲切。
可惜他脸上的悲伤不是因为別的,而是为了偽装,毕竟整支队伍的脸色都不好,如果此时不合群的话,自己的身份怕是要露馅。
他一声不吭的听了很久,最后鼓红了眼眶悲伤的朝著身旁的人问道:
“爆炸的原因已经查出来了吗?”
“据说好像已经查出来了,但还没有公布,队长今晚接令的时候听到铁律骑士团在向审判官们匯报,说是他们內部出了问题。”
“啊?”
“嘘!小点声,不要命了,最高审判官还没离开,铁律骑士就在你我周围,你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说他们坏话吗?”
“......”兄弟,我就只问了一句,剩下的可都是你说的,你咋戏这么多呢?
程实既无语又期待的凑过去,极力的装出一副我很感兴趣的样子,倾听著这位十分有分享欲的队友继续分享他的听闻。
“最开始並不是铁律骑士发现的,而是我们发现的,城卫骑士的兄弟在废墟里找到了未引爆的炸药,测样发现炸药的配比像是铁律骑士团的常用配方,於是就报上去了。
结果你猜怎么著,铁律骑士调查的时候发现有人一直在城中购买火药材料,而这个人恰恰就是他们自己人,叫什么来著,格林......”
“格林德!”
“啊对对对,嗯?你知道啊?”
“我不造啊,瞎猜的。”
“那你猜的还挺准,就是他!
他在死斗刑犯的监狱轮值过一段时间,而现场发掘的爆炸点跟他轮值的地方都能对的上,你说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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