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海兴製衣厂?谁接手了?”

那製衣厂停了七八年了,还是上一任书记留下来的,唐明雄接手后,也曾经想著找人接手,可一瞧著是个製衣厂,就没人要了。

毕竟湖东县有一个国营製衣厂,还有闻名整个省內的东海製衣厂。

谁还搞这个?

自寻死路这是!

唐明雄赶紧让杨光进来细说,杨光也不含糊,將谢昭今天来找自己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掛名费,交税,还有各种细节。

按照之前陈东海的办厂標准,一一过了一遍,並且承诺会在向阳镇当地招工。

这妥妥就是送业绩啊!

“谢昭,石水村的,是咱们向阳镇的自然村。”

杨光补充道。

唐明雄鬆口气。

心里头因为矿场停工的石头也落下来不少。

他摆摆手,让杨光一手负责去办,而后转头对著张宏广道:“矿里的事儿就先歇两天,这事儿要慎重,人命关天,你也休息休息,过两天雨停了再说。”

张宏广面色冷了冷,最后脸色难看的点头出去了。

…………

下午,谢昭在镇子里吃了中饭,在镇子里走了一会儿,一点半的时候就到了孙兆兴家。

孙兆兴正在陪孙洪光喝酒。

孙洪光早就记不得事儿了,只有孙兆兴一个人在说著。

见著谢昭来,孙兆兴乐呵呵起身,喊他一起,谢昭摆摆手,拒绝了。

“叔,我就不喝了,下午还有事儿。”

孙兆兴擦擦嘴,想了想又从窑鸡上撕了一根腿下来,“吃个鸡腿,长个子!”

谢昭:“……”

他到底是拒绝不了,接过来啃了。

这年头还没有什么高科技,鸡都是家里散养的土鸡,一口下去,香的流油,又嫩又鲜。

鸡腿吃完,孙兆兴也喝完了最后一杯酒。

“走,不耽误你功夫,叔带你找人去!”

谢昭笑著道了谢,又和孙洪光打了招呼,起身跟著孙兆兴出了门。

两人穿过巷子,又拐了两个弯儿,谢昭一眼就看见了最外头的红砖房。

“这是老向阳厂的大院子,今天上午我把人都喊来了,这会儿应该都到了,不过我可不保证人答应跟著你干啊,我能做的就这么些,年纪大了,不中用。”

实际上,早些年她们都是孙兆兴帮著找来干活的女工。

陈东海这人,心眼儿小,计较得失。

谢昭两岁那年,他举家从石水村搬迁到向阳镇,独门独户过日子,在生產队干活时候认识的孙兆兴,其余的人,他是真不熟,更別谈交情。

孙兆兴他爹是大队长,为人仗义,因此他打小就在向阳镇吃得开。

早些年,厂子成立那会儿,陈东海找不到人,那都是孙兆兴一个一个挨家挨户去喊来的。

这也是为啥后来孙兆兴离开,有十个和他关係好的也跟著一起走了的原因。

他仗义。

厂子里的事儿,他是真的前前后后在操心。

谁不看在眼里?

而跟著陈东海离开的女工们,也不过是生活所迫。

因此,这会儿孙兆兴找她们,一个个带著愧疚,全都来了。

谢昭推门的时候,瞧见院子里满满当当的人,心里头还是不小的吃了一惊。

孙兆兴的號召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孙哥!”

最前头的女工,三十多岁的年纪,头上绑著一块头巾,穿著一件单衣,棉裤,黑布鞋。

她有些拘谨,站了起来,怯怯的不敢看孙兆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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