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

转眼间,一个月后。

济南府,某处山林中。

“嘭嘭!”

斧刃劈砍木材的声音不断响起。

“啪!”

隨著最后一声轻响落下。

“呼呼……”

陈九歌喘了几口气,看著地上被自己砍好的木柴,用衣袖擦了擦汗。

他身形单薄,身穿著一件浅色道袍,脸色苍白,缺乏血色,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样。

拭去汗水,陈九歌深吸一口气,將木柴收拾起来,堆在房檐下。

做完这些。

他抬头望天,天色蔚蓝,万里无云。

带著秋意的风从山中吹过,带起几分人心中的惆悵。

“两个多月了,我还要在山中待多久?”

陈九歌心情悵然。

他一屁股坐在一块切得方正的大树干上。

心口的伤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好了。

陈九歌曾想过偷跑下山。

但他尝试几次后,选择了放弃。

不管陈九歌什么时候偷跑,老道都能抓到他。

只要被抓到,老道就会强逼自己,让自己打坐静心,只给水不给饭。

一来二去,陈九歌原本有些焦躁的性子终於是被磨平了一些。

不再考虑逃出去。

他在剩下的时间里,凭藉一身內力,砍伐树木,建了两间木屋。

虽说做工,细节方面十分粗糙。

但也能遮风挡雨,不必遭受风雨侵扰。

山中的日子很清苦。

陈九歌不知道自己要待到什么时候。

就在他思索之际。

“噠噠……”

山林中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陈九歌抬头看去。

只见衣著乾净、整洁的空鹤道长从林中走出。

他手上提著几捆青菜,一捆麵条,还有一个棕色的小瓦罐。

空鹤道长走到木屋前,见陈九歌已经劈好木柴,坐在空地上望天,开口笑道:“徒儿,你在做什么?”

陈九歌答道:“望天。”

空鹤道长笑了笑,摇头道:“非也。”

陈九歌听到这两个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两个月里,他听到最多的词就是这个“非也”。

一般来讲,空鹤道长说完非也,接下来就要讲大道理。

正如陈九歌猜测的那般。

空鹤道长將手中的青菜、麵条放到隔壁厨房,隨后转身出来,坐到陈九歌身侧。

他同样抬头望天,伸出枯瘦的手指,指著天说道:“徒儿,你看不是天。”

“而是你心中的杂念。”

“等你什么时候,看天就是天,心无杂念,你的境界就上来了。”

陈九歌听著大道理,一下子就没了继续望天的兴致。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问道:“师傅,我什么时候能下山?”

空鹤道长答道:“等你的心彻底静下来。”

“如果永远都静不下来呢?”陈九歌嘆道。

空鹤道长笑了,看向他,眼神温和:“一定会静下来的。”

“你有这个天赋。”

陈九歌无奈。

自己这个便宜师傅简直就是个神棍,说话神神叨叨。

“师傅,您看这样行不行,明年汴梁要召开厨神大赛。”

陈九歌和空鹤道长商量道:“您让我下山参加个比赛,拿完第一我就回来。”

空鹤道长乾笑两声,伸手轻拍身旁的木桩:“坐下说。”

陈九歌重新坐到木桩上。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一定能拿第一呢?”

空鹤道长语气平和的问道。

陈九歌嘖声:“师傅,您如果愿意多买些调料,买些肉食回来,我给您露一手,您就知道为什么了。”

这两个月。

陈九歌每天都在吃同一样东西——由空鹤道长亲手煮的麵条。

只放一点盐,一点青菜的素麵。

淡寡无味,难吃至极!

有一次陈九歌实在受不了了,想要自己煮麵。

空鹤道长却说他心不静,又罚他打坐三日。

也就陈九歌一身剑意尽失,不然他真的会持剑砍人。

“徒儿,你心不静。”

被说了不知多少遍的话,再次传入陈九歌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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