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真相

以前他爷爷过世的时候，一切都是手动。

可是奶奶过世那会，可是请来了挖掘机。

人工怎能和机械相比？

更何况，这是自家的山，自然是想怎么挖就怎么挖。

別人家的山，就算说好了，也不能太过。

这点人情事故赵家人还是懂的。

不过几年的时间，新翻的土也还没有长出植物。

所以这边的动作就要快得多，就是擦了一下墓碑。

然后掛上纸，点上蜡烛线香。

完了，大伯来了一句，“你们都给奶奶磕几个头。”

呃，赵星河有点迷糊，不过看到赵星河投过来的眼神，也就没有多问，跟著几个堂兄弟跪下磕头。

回去的路上，赵星河就问他父亲，道：“爸，怎么回事？”

当然是避著人的。

赵恒生看了看周围，没人关注他们，吹打师傅还在卖力的展示著自己的手艺。

便回答道：“那会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知道你五叔这好赌的毛病是从谁那来的？就是从你爷爷这里继承来的。”

“我们小时候，经常饿饭，还要帮家里干活。你爷爷呢，不但要吃饱，动輒还要打骂我们。”

“最狠的时候，他打你大伯，连扁担都给打断了。”

“只有你奶奶，每次我们挨打之后，就哭著给我们上药。”

“她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给我们。”

虽然仅仅只是数句，但是赵星河的脑海里，爷爷奶奶鲜活的性格就已经显露出来的。

他爷爷过世的时候，他刚初中毕业。

而且那会生活更好得多了，也是分开过的。

所以他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印象不深。

就知道他確实很喜欢打牌。

爷爷过世的时候，他正好在小舅打工的地方玩，说是让他出去见见世面。

接到电话回来，人已经入棺，也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记忆中，爷爷是胃癌去世，说是最后折磨得不成人形。

就不要让小辈们看了，怕嚇著。

只是回来的时候，让他们几个堂兄弟对著棺木鞠躬。

记忆慢慢恢復。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就是大伯带他们去的。

大伯的神情很淡然。

他现在有点明白了。

一个是经常打骂他们的父亲，一个是即便自己挨饿，也要给他们留点吃食的母亲。

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经。

他以前居然都不知道这些事。

接下来又去了太爷和太婆的墓地。

这些墓地就更老旧了，赵星河对这两位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是依稀记得，他太婆是缠了小脚的。

然后，回去的路上，赵父又给赵星河讲了一些关於太爷和太婆的事。

总之情况有点复杂。

赵星河是万万没有想到，家里的事情这么复杂。

之前他是知道，他们有两姓。

每年年初一，都要去另一个姓的祠堂拜年。

但是这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他就不太清楚。

还以为是入赘之类的套路。

现在看来，他想得简单了。

他们家这长辈的事，都可以写成一部书了。

要不是今天情况特殊，赵星河又开口问了，想来赵父也不会跟他说得这么清楚。

有些事情，时间一过，真相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