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去没有十分钟,白髮老人又醒了过来,但是这个醒又似乎是半梦半醒,喝了一口酒后,就坐在床上抓著葫芦没有动。
他这一醒,搞得我暂时没办法离开了,只好站在一旁守著他。
过了好半天,他似乎终於回过了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微晃动著脑袋问我道:你,你刚才,准,准备,到,到哪儿去?!
我愣了一下,答道:该吃午饭了,我准备回家了!
对哦!该吃午饭了!白髮老人猛地精神了起来,一边下床穿鞋,嘴里一边说道:走走走,吃午饭去!
一下床,突然看见了放在床头的糕点盒和那两瓶白酒,白髮老人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悦,抓著我的手一松,跟著提起白酒和糕点盒走出门去,一下丟在了门外。
然后回头招呼我道:走走走!吃饭了!
我眼睁睁地看著他把东西又扔了出去,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又被他一把拉出了门,跟著锁上了房门。
我被他莫名其妙地拉著,一路走向了后山!
站在后山山脚,我远远望著道一宫的山门,目瞪口呆地看著摇摇晃晃往山上爬的白髮老人,心道:他难道也是长乐宗的人?!他到底是谁?!
白髮老人走了两步,发现我没有跟上,回头喊道:臭小子,走快点啊!晚了就没有吃的了!
我只好懵懵地跟了上去。
白髮老人带著我一路摸到了道一宫的后门,直接把两扇门一推,就走了进去。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道一宫后门在哪里。看著白髮老人轻车熟路地走向道一宫的后厨,我都怀疑他就是道一宫的人了。
现在的道一宫还有七八个道人在留守,至於他们是不是长乐宗的人,我也不太清楚。
他们刚刚开饭,对於白髮老人的到来,眾人似乎司空见惯,並未主动招呼。相较之下,眾人对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倒是表现出更多的好奇。
那几个道士应该是已经认识我了,主动起身对著我行礼,我也连忙学著他们回著礼。
白髮老人並没有注意到道士们的表现,他自己麻溜地钻进厨房里,翻了两个碗出来,一个碗打饭,一个碗舀菜,跟著端了出来。根本看不出来,他不久前才醉了酒。
他打好了饭菜,好像才发现我仍然站在一旁空著手,便朝著我吆喝道:臭小子,自己动手啊!难道还要我帮你盛吗?!
说话间,已经有个道士主动为我打了饭菜,並端上了桌子。
白髮老人乐呵呵地拿出葫芦,对著几个道士说道:今天这可是好酒,这小子给打的,来来来,大家尝尝!
说著,把葫芦的酒给几个道士的空碗里分了一点,然后自己对著葫芦嘴喝了一口,拌了拌嘴,吃起饭来。
我朝嘴里餵了一口饭,迟疑地看著他问道:您是——长乐宗的人?!
白髮老人一边品著酒,一边吃著饭,嘴里含糊地说道:什么长乐宗,不知道!
我又迟疑地问道:那您是道一宫的人?!
白髮老人抿了一口酒,突然神秘地说道:我就是来蹭饭的!
身旁一位道士对著我说道:小道友,道一宫自修建之日开始,他就天天过来蹭饭!
白髮老人手一伸,辩解道:哎哎——!也不全是啊,偶尔,偶尔!
我好奇地问那位道士道:知知道人走了,现在是谁在这里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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