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礼眼神飘忽不定,人也在止不住发抖。

他抬头看著房梁,就像是梦境里骑著高头大马的温谨言,不停伸手去拦。

“大哥!求你別动手!”

倏然间,他又看著地上惊弹开,尖叫道,“血,好多的血。”

温谨言眉头狠狠皱起,怒吼道,“四弟!你冷静些!”

他扭头看向正在给“谢思愉”包扎的温谨行,语气急促道,“二弟,你快过来看看四弟,他这样子是不是中毒了?”

温谨行刚给“谢思愉”处理好手上的伤口,心里也很担心温谨礼的情况。

只是他刚过去,手还没有搭上温谨礼的胳膊就被甩开。

温谨礼根本听不进去身边的话,眼前再次出现了奴城雪林的那一幕。

像梦魘一样將他禁錮在黑暗的深渊里。

他头疼欲裂:“你杀了菱儿,大哥你怎么能杀了菱儿呢!”

温谨言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亲妹妹,嘆息道,“四弟,大哥怎么会杀菱儿呢,她不是好端端站在这里?”

对上他的视线,温雪菱並没有按照他期待的那般走过来。

她站在原地看著面前可笑的场景。

她能肯定的是……

温谨礼確实得了什么契机,“梦”到了前世奴城雪林的场景。

至於梦到多少,她还需要好好试探一番。

温谨礼紧紧抓著他的胳膊,目眥欲裂,“大哥,你怎么能为了一件狐裘用箭杀了她呢?”

“还是为了温锦安那个蛇蝎心肠的恶人!”

在温谨言看来,弟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没有恢復好,听到他詆毁继妹,脸色倏然一沉。

“四弟,你怎么越说越离谱,安安那么善良,怎么会是蛇蝎心肠的恶人呢?”

“你冷静些,別怕,让二弟给你瞧一瞧,把病治好就好了。”

没有理智的人力道特別大,尤其是此刻陷入梦境无法自拔的温谨礼,差点挣脱了温谨言的力道。

“二弟,三弟,还愣著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温谨修和温谨行对视一眼。

一人过来合力制止温谨礼挣脱出来,另一人去门口让侍从取来绳子。

最终温谨礼被绑在了屋內椅子上。

温雪菱全程冷眼旁观,还不忘观察渣爹复杂多变的表情。

压死温谨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是他这个道貌岸然的父亲,亲自命人下的狠手。

人死了也就罢了。

现在人不仅没有死,还活著跑过来。

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威胁呢?

最可笑的是三个月前,温敬书已经知晓了温锦安不是自己亲女儿的事情。

午夜梦回,想起自己为了其他男人的孽种,下令要了亲儿子的命,他会不会心中难安呢?

紫樱也没有想到温谨礼会过来。

迟迟不开口就是怕他认出,自己就是在黑山头树林,那个要杀他的蒙面人。

瞧著他陷入疯癲的样子,她悬著的心鬆了松。

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温谨礼身上时,温雪菱缓步走到了床榻边,目光灼灼盯著温敬书。

她冷冷讥讽道,“爹爹,你说,现在这一切算不算是你的报应呢?”

温雪菱目光故意在他失去的右腿瞥了一眼,意有所指道,“老天爷也没有想到,有人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杀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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