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顏激动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后,眸子越来越亮。

前世她困於侯府后院,林净月同样头疼於收服杂货铺的老伙计,没能抓住时疫这一波良机狠狠赚上一笔。

林恆安倒是嗅觉敏锐,藉手中药铺低价进高价卖出,赚了上万两黄金,弥补了打点酒商会管事、低价转让铺的亏空,同时顺利在京城扎稳脚跟。

这辈子她重活一场,占儘先机,更得提前做足准备,借南方瘟疫一事,赚得一生富贵!

“爹,”林景顏喝退守在门口的下人,低声说道,“女儿不是故意冲铺子伙计发火的,只是昨晚上又做了一场梦,梦中的场景太过可怕,又得知铺子事事都没成,这才失了態。

我会给铺子里的伙计每人月钱提半两银子,就当是这些天劳碌奔波的补偿。”

林恆安原本还有些不满,杂货铺那些个伙计,尤其是掌柜,可是从十几年前就跟著他闯南走北的老人。

顏儿一口一个废物,这不是將他的老脸往地上踩?

听她给出个得体的解释並给了铺子伙计们补偿,林恆安心底舒坦了些,关切问道:

“可是梦魘了?爹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不必。”林景顏一口打断,扶著林恆安在唯一一个没被踹倒的椅子上坐下,自个儿委屈地站在一旁,“爹,不是梦魘,是……我又梦见未来的事了。”

林恆安踢开脚底下的瓷器碎片,愣了下:

“又与成远侯府有关?如今林净月已代你回去遭受劫难,日后侯府便是抄家砍头,都牵连不到你身上,你又何苦多思多虑。”

林景顏轻轻摇头,咬了下唇:

“成远侯府註定落得一场空,我怎会梦见他们?我昨日梦见的,是与林家,与整个京城,乃至本朝上下都息息相关的要紧事。

爹,你可听说过,时疫?”

林恆安正琢磨著何事竟闹得这么大,一听『时疫』二字,顿时毛骨悚然:

“你说的可是真的?时疫,时疫这事绝非小事,万万不能胡说!”

林景顏摇头:“女儿知晓此事事关重大,半句都不敢与別人提起,唯独说与爹爹听。

爹,你暂且放心,梦里时疫发生在南方,而且是在一个月后,才有消息传来。

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做好准备。”

林恆安能將自家生意做到京城,自然不是个短视的,联想顏儿方才问药铺一事,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时疫最缺什么?

最缺药材!

南方急需药材熬製救人,其他地方也需草药防治……若是將全朝上下的药材,不,不必全部,只需一半,甚至一点点,都能狠狠赚上一笔。

他脑子转了几圈,饶有深意地盯著林景顏,道:“爹不是不信你,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梦境又太过虚浮……你得给我一个值得出手的理由。”

林景顏早便猜到了林恆安的態度,爹再宠她,也不可能拿整个林家的家业去赌。

她慢慢將前世这两天发生过的一件要紧事说出:

“爹若不信,只需遣人去菜市口守著,被砍头的那家,姓左。”

此话一出,林恆安目光有一瞬变得意味深长。

等林景顏细看时,林恆安態度不变,起身和蔼交代:“这事,切莫说与旁人听。爹先去打听消息,若真是如此,我们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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