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映柳算盘打的很好,她与母亲何氏商量过了,府上与宫中有联繫的,除了老夫人,便是刘嬤嬤。

而老夫人偏心林净月,必定不会对她据实相告。

反倒是刘嬤嬤,她来侯府,不就贪图每个月三十两的月钱?

真金白银砸下去,不怕刘嬤嬤不心动。

刘嬤嬤正在院子里看书,闻言先扫了眼笑脸盈盈的唐映柳,再看向那两大箱金银,冷淡地道:

“映柳小姐怕是想岔了,老身前来成远侯府,可不是为了侯府的银子,而是得了云华县主的命令,不得不为之。

再说了,老身不过一个下人,怎能让映柳小姐屈尊道歉?来人,送映柳小姐离开。”

平时摆出一副倨傲不屑的模样,眼看她有了用处,便腆著脸凑上来。

唐映柳当她是什么东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见点好就迫不及待凑上去的狗?

唐映柳傻眼了,她不尊刘嬤嬤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以往她摆出谦卑恭顺的態度时,无论明面上的態度如何敷衍,刘嬤嬤都不曾將她扫地出门!

她思绪转了两圈,见刘嬤嬤温和迎上林净月,顿时恍然大悟。

——怕是得知郑津当上了侯府世子,刘嬤嬤便迫不及待站队林净月!

唐映柳恨恨咬牙,林净月抢走本该属於二哥的世子之位还不够,还要抢走本该属於她唐映柳的一切?!

被丫鬟请出了小院,唐映柳听著身后林净月和刘嬤嬤你来我往的对话,俏脸愈发冰冷。

她唤来一个丫鬟:“去催催,让他儘快下手。”

她倒要看看,这事过后,林净月哪来的脸再苟活世间!

院外的响动渐消,刘嬤嬤吩咐丫鬟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接近。

她收下林净月送上的金匣,婉拒了那块质地上乘的羊脂玉佩:“一捧雪的招牌,老身闻名已久,只是懒得排队,这回托小姐的福,可算能吃上了。”

林净月诧异地望了刘嬤嬤一眼:“嬤嬤这是……嬤嬤教我礼仪,便是净月的先生,如此客气,净月如何担待得起。”

刘嬤嬤打开金匣,取出一颗包裹了几层衣的话梅放入口中,慢吞吞吃完,才道:

“你平日谦虚好学,老身都看在眼里。不像某些人,搬来我院中后嫌弃这嫌弃那的,碰上个什么事,又一声不吭搬了回去,也不来学规矩了。

如今见著好,又凑了上来,真把自个儿当一回事了。老身在宫中教导过数次秀女,从来不曾见过如此目中无人的贵女。”

要不是云华县主下了命令,刘嬤嬤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京城可有无数权贵官员,乃至商贾,捧著大笔银子低声下气邀她过府,何必厚著脸皮赖在成远侯府受气。

林净月垂眸,只当听不出刘嬤嬤话里的意思:“是侯府怠慢了嬤嬤,嬤嬤生气也是应该的,只是千万莫要气伤了身子。

还有这块羊脂玉佩,是净月的一番心意,净月有事想请教嬤嬤,嬤嬤不收,净月都不好问了。”

“不必,老夫人得知了映柳小姐和何氏几日不曾前来的事后,已送上赔礼。”刘嬤嬤打量著林净月的眉眼。

五官明锐艷丽中带著几分英气,周身气质沉稳,行为举止落落大方,硬生生压下眼角眉梢的一丝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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