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张杳、惊风和鸣鱼彻查了睿诚王府上上下下,一个犄角旮旯都没放过。

府上所有漆器、香炉,甚至刚翻新过的柱子、寢殿等等也被来回查探过几遍。

王府的侍卫和下人,都被看管起来,不准隨意出入。

可翻到天亮,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张杳抱著佩刀,坐在屋檐上,盯著下方一脸沉思。

不应该啊。

云华县主分明说的是,她住在宫中时並无半点不妥,回府住了两晚后,才有些不適。

岔子总不可能出在宫中或其他地方……

惊风还在带府上的侍卫,抽乾园湖里的水,一寸寸摸过去。

鸣鱼倚靠在涂了一层新漆的游廊柱子上,抬头看看盯著皇城司一队手下的张杳,低头瞧瞧带心腹侍卫细查的惊风。

略一迟疑,他唤来一个皇城司:

“去一趟成远侯府,將郑世子请来,记得让他低调点。”

郑津短时间內经歷武举、成亲两件人生大事,这些日子白天在郑家,与郑家的侍卫切磋,晚上给赐婚的泰丰帝一个面子,回侯府书房安寢。

本来皇城司上门,是找不到他的。

然而何氏被废、成远侯被流放后,好不容易安生下来的成远侯府,又闹腾起来。

皇城司被陈管家请入正院时,郑津浑身气势沉沉。

唐景顏指责唐映柳收买教规矩的刘嬤嬤故意给自己使绊子;

唐映柳嘲讽她果真是商贾养大的,学个规矩都学不好,枉费了祖母的一片心意;

而裴织锦,站在郑津身边左右为难,谁都不好偏帮,只能请他做主。

老夫人这几日被唐映柳和唐景顏闹出的大大小小事情,烦得不行,乾脆撒手不管了。

唐映柳今日被冤枉,第一时间命陈管家从忠勇侯府请回了郑津,要他亲眼看看这位刚认回府的血脉至亲,是个什么性子。

唐景顏自认受了天大的委屈,站也站得不对,坐也坐得不对,吃饭时用筷子的方式不对,喝茶时嘴张得太大……

而这,仅是一天被刘嬤嬤训的话。

“大哥,我在林家,也是请了女先生教过的,礼仪规矩样样精通,可从没有被如此嫌弃过。

若非她唐映柳买通了刘嬤嬤,刘嬤嬤怎么可能待我如此严苛?!

大哥,我在府上,唯有你和祖母两个亲人了,你可得为我做主!”

唐景顏哭腔阵阵,说的话专往郑津心窝里戳。

上辈子,一听『两个亲人』这话,郑津什么都愿为她去做。

这一世,不怕郑津不为她做主!

唐映柳慢悠悠坐著,嗤笑一声:“大哥,你这妹妹,可没太子妃那般识趣。

刘嬤嬤是什么人?刘嬤嬤可是太后跟前伺候过的教养嬤嬤,还能眼皮子浅到被我收买?”

点银子就能收买的话,她何必日日到刘嬤嬤院里,吃尽苦头?

“旁人无法收买,唐映柳可是三皇子侧妃,纵是看在……”

听到唐景顏就要冒犯到皇后与三皇子头上,郑津冷冷喝了句:“住嘴!”

唐景顏哭声一顿,眼泪含在眼眶里,似是不敢相信郑津会如此待她。

郑津面无表情看向唐景顏:

“刘嬤嬤在京中的名声非常好,你既求了祖母,又了一笔银子,就该老老实实学规矩。

別动不动针对、苛待、嫌弃的,刘嬤嬤是怎么教你的,就是怎么教太子妃和唐映柳的。

既然你疑心刘嬤嬤针对你,日后,你也不必到她院子去。我会与祖母说上一声,往后,谁也不准打扰到刘嬤嬤教导三皇子侧妃!”

唐景顏瞳孔一缩,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求老夫人求来的机会!

郑津不管她是怎么想的,转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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